在漼时宜方才出现,眼睛便没有离开过她身上,七年未见,她已经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小姑娘了,如今的她,落落大方,明艳动人,与他曾在太极殿中惊鸿一瞥的画像,一般无二。
她美,很美。
但是他看见她的时候,依旧像幼时一般,心中带着一丝莫名其妙的冷意。
他始终记得她看自己的眼神,冷漠如霜,又凌厉似刃。他想知道她如今看他的眼神,是不是同旧时一样。
她却并未看他,款款地施礼于他面前,声音如莺,悦耳动听。
“此处不是中州,无须多礼。”刘子行听到自己开口,听到自己的声音,夹杂在耳中能听到的心跳声里。
“漼姑娘在府中迷了路,十一你有时间还是多陪陪漼姑娘才是。”谢崇对漼时宜道。
省得她到处乱晃,扰人清静。
“义父说得是,是十一不周全。”漼时宜道。
腿长在她身上,她非要晃,我也没法子。
父女俩对视了一眼。
漼时宜自始至终没有多看刘子行一眼,刘子行的视线却一直落在她脸上,他幼时不懂漼时宜的眼神到底有什么魔力,让他每次见到她便会生出莫名寒意来,后来年岁渐长,所经所历变得多了,他渐渐明白了,那种眼神叫做,仇恨。
可是,为什么?
这个问题始终困扰他,扰了他七年。
如今终于又见到她,刘子行很想知道,幼时险些变成心魔的那女孩子的眼神,究竟是真的存在过,还是他自己所思过甚。
“本王要同军师去王军军营,从前只在中州听说过南辰王军,今日终于有机会一见,很是难得,漼姑娘不是也对王军心有向往吗?不如一道前去,如何?”刘子行这番话对漼若兰说,眼睛却看着漼时宜。
果然,漼时宜闻言立刻抬眼向他看来。
刘子行目光一缩,不是冷漠,不是仇视,亦不是恨意,而是……嘲讽和鄙夷。
他的心突然重了重,究竟是为什么?他为什么始终看不懂她的眼神。
谢崇尚来不及推辞,漼若兰已然欢欣地答应道:“如此甚好,兰儿多谢太子殿下相邀,妹妹陪我一同去,可好?”
“自然是好。”漼时宜笑了笑。
好得不能再好,漼时宜看着太子身后的四个侍从,又看了看满是期待的漼若兰,就冲她这不吭一声就要往王府跑的劲头,不在眼皮子底下看着,还真是不放心呢。
“那便准备一下,即刻出发吧。”谢崇道。
踏出府门,漼若兰看着门口的马匹和一辆马车迟疑了一下。
“漼姑娘请上马车吧。”谢崇道,“十一说姑娘不会骑马,特地给姑娘备了马车。”
“表姐请。”漼时宜说罢也不跟她客气,转身准备上马。
“我可以试试骑马的,无需为了我特地备一辆马车。”漼若兰急道,她竟不知漼时宜何时学会了骑马。
“表姐若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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