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对在一起。
砰！
雄浑的元力波荡开来，周围的红雾都被飓风吹散，这一刻，原本赤红的世界变得天朗气清。
林长枪因为收了几分力后退几步，并无大碍，但在他蛋疼的眼神中，对面的绫清竹却直接“嗖”的一声倒飞出几十米远才终于停下。
……坏了。
“你想干什么？”
感受到掌心传来的疼痛，绫清竹黛眉微蹙，清冷的声音中更是罕见的多了丝怒气。
“你是真人？”
林长枪张了张嘴，眼中有惊讶，有茫然，也有怀疑。
虽然通过探测已经知道了这一点，但现在一定不能表现出来！
见林长枪这副模样，绫清竹不禁眼神古怪地盯着他看了几秒却什么也没说，虽仍有些埋怨，但心中的那丝薄怒却已然消失。
见状，林长枪也连忙尴尬地笑笑，飞上前去：“抱歉，这片空间会不断用红雾凝聚出认识之人的复制体，我还以为你也是其中之一。”
闻言，绫清竹看了他一眼而后微微点头，没打算计较，心中却不由回想起刚刚相遇时的情形，她第一眼也以为林长枪是复制体。
“话说你没遇见过吗？”
“一开始遇见过。”
绫清竹回过神看向林长枪，声音平淡，“这幻象是应心而生，只要不刻意去想，凝神静气，心无杂念之下，幻象自不攻而破。”
“倒是你，当年不是挺擅长这个，怎么这回竟没看出来？”
“倒也不是没看出这点……”
“故意让阵法生成幻象，然后收集那种能制作复制体的红雾？”听林长枪说完，绫清竹不由略感意外。
寻常之人面对这种阵法，一般都会平心静气或者加速脱离，她自己就是如此，只不过这里的空间太过诡异，她方才转悠了半天也没找到脱离的办法，可林长枪却不仅不急着脱离，还嫌阵法太弱，让复制体生成得太慢？
“你已经有办法出去了吗？”
“当然，找到中枢就行。”林长枪笑了笑，感慨着家有一老的好处，而后便转身向中枢走去，“若是信得过我那就一起来吧，用不了多久就能出去。”
望着林长枪那自信的样子，绫清竹的目光竟一时有些恍惚，就像是看到了当年在墓府，连自己都无可奈何的能量被少年轻易祛除一样。
……也罢。
这片空间太过诡异，说不定还有潜藏的危机，两个人的力量总比一个人大。
略微犹豫一下后，她便提速跟了上去，但旋即却觉得不太自在，便始终落后一个身位，既不离太远，也不靠太近。
赤红的空间里，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在低空飞行，偶尔聊上几句，但大部分时间都仍保持沉默。
林长枪根据脑海中的路线一路向前，绫清竹则默默跟在他身后，目光还特地避开，但时不时却又会落到他身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几年里，你是怎么从造形境提升到八元涅槃的？”她忽然开口。
？尬聊是吧。
林长枪默默吐槽，然而嘴角却不自觉扬起：“这有什么稀奇，练着练着就变强了呗，你不也从造化境提升到九元涅槃了么。”
这一次，轮到绫清竹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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