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的父亲!”陆清容连忙应道。
蒋轩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竟把这层关系给忽略了。”
见陆清容一脸急色地望着自己,蒋轩这才说道:“他得罪了人。范大人是宛平知县,你可不要忘了,当初萨托和宋世祥的‘尸首’,都是在哪里发现的?”
“宛平!”陆清容惊呼一声,心中暗叫不好,没想到范大人竟然是较搅进了这件事里,“难不成,那些尸首并非只由刑部所得,其中还有范大人一份?”
“正好相反!”蒋轩摇了摇头,“正是因为他没有参与,才说他得罪了人。宋世祥的事虽然后来有了反复,但并不重要,反而是萨托那档事,让他跟刑部结了梁子。当初刑部信誓旦旦地保证,他们在宛平捉到了逃狱的萨托,由于他的抵死顽抗,最后将其就地正法,并砍下了头颅……范大人作为宛平知县,对此十分存疑,主张详查此事。但他不过是一个知县而已,如何与六部之中的刑部抗衡,当时他的主张便被打压下去,由刑部直接向皇上上奏了萨托的死讯。”
“就这样,就至于被刑部的人记恨到了现在?”陆清容问道。
“若只是这样,倒也罢了,当时他的主张未被采纳,竟然还向宫里递了这次,详述了此时所存的疑点,建议皇上详查此事。”
“那皇上什么态度?”
“皇上没有态度,那本奏折,皇上只批了一句‘知道了’,便没了下文。”蒋轩无奈地摇了摇头,“其实,这也可以算是皇上的态度了。”
陆清容听到这里,终于恍然大悟:“若是,他根本就是连皇上都都得罪了!这次京察的结果,想必再没任何人能帮他说话了!”
蒋轩叹了口气,肯定道:“正是如此,萨托逃狱一事,一直是皇上心里的一根刺。当时朝廷上下,对萨托之死心中存疑的不在少数,但大家都心照不宣,就是因为心里明白,为了稳定朝局,鼓舞边疆战士的士气,皇上除了按照原定计划将萨托的头颅传首九边,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偏偏只有范大人一人,戳破了这层窗户纸,赫然上奏……皇上忍着没有治他的罪,不代表心里就没有芥蒂。果然,事情过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放过他。”
“你是说,这根本就不是刑部那些人干的,吏部考功司之所以给出这个‘差’,乃是直接听从皇上的授意?”
“这种可能性最大。”蒋轩确认道。
陆清容顿时无比垂头丧气。
陆芊玉和范氏托她打听事情的原委,现在随根溯源,竟然到了当今皇上的头上,这又如何让自己如何跟她们直言呢。
“大嫂为了这件事很担心,尤其不知缘故何在,看来我也没法跟她解释了……”陆清容叹息。
蒋轩轻抚着她的背,劝道:“其实也用不着这么着急。文官劝谏,本就是例行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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