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季成星跟了上来，她收起手机。
季成星定定看着站在前面微微垂首的少女。
她今天不过随意作了个造型，乌黑的长发松松挽成一个髻，露出雪白修长的脖颈，白色纱裙勾勒极细的纤腰，纱裙下的长腿若隐若现，整个人在夜色下似泛着仙气。
季成星心中一动，几步走到她身侧，“走吧，念念。”
苏念念“嗯”了声，又问：“我们今天大概几点结束啊？”
“你还有事吗？”季成星轻轻蹙眉。
“也不算。”苏念念说：“只是有人来接我，我和他约定个时间。”
季成星不以为意道：“具体时间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送你回去。”
苏念念淡淡摇头，“不用了，谢谢。”
“不用和我客气。”季成星说：“专门让人来接太麻烦了，不如我…”
“他不会嫌麻烦的。”苏念念说得极其笃定，又笑弯了眼，“他不敢。”
季成星心骤然一沉，升起一种不太好的猜想，他眸色晦暗不明：“来接你的是谁…”
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道粗噶的男声打断，“小季啊。”
苏念念回头看过去，正对上一道浑浊的视线。
来人身量不高，身材粗壮，肤色黢黑，偏偏西装革履，看起来格外别扭。
他叫的是季成星，但目光却时不时扫过来，苏念念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可季成星对他尤其客气，甚至躬身双手握住他的手，语气热情：“张总，幸会幸会！”
这个叫张总的点点头，上下将苏念念打量了一番，半晌没有移开视线，笑出一口黄牙:“小季啊，这就是你专门请来的老搭档？”他摩挲着下巴，半开玩笑道：“小姑娘叫什么啊？我一看你就是进圈的料，考虑考虑成为我的人？”
这话说的，恶心巴巴的。
季成星目光微顿，“这是我在a舞的同学，苏念念。”他侧过身，稍稍挡住了张临的视线。
张临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念念？好名字啊，听着缠缠绵绵的，梦中情人的感觉。”
苏念念忍住不适，扯了扯唇道：“张总，您理解错了。”她放缓了步伐：“只是因为我妈生我的时候想吃西瓜吃不了，所以叫念念。”
张临大笑，眸中的兴奋不减反增，他哈哈大笑道：“有趣啊。”
油腻。
苏念念翻了个白眼，看到季成星脸上的为难，这才没有当场走人。
好在到了包厢，里面人很多，这个张总显然有点来头，纷纷让他坐上首，他似乎把她放在了脑后。
季成星语带歉疚，低声说：“念念，这张临是投资方，没办法得罪，让你受委屈了。”
苏念念摇了摇头，“我没事。”
季成星带着她，想找个下首的位置，谁知，下一秒张临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小苏，坐我身边来。”
“张总，她有些怕生……”季成星委婉推拒。
“嗐，这一行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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