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眼前,没人是傻子,被挑拨两句就站出来,做个不要命的出头椽子。
刘夫人省心不少,对周氏和赵氏赞许点头。
两人离开时,暗向刘夫人透出意思,在西河时,药房和厨下容易掌控,搬入长安宫殿,怕是再不如以往。
“此事我自有计较。”刘夫人不想多说,只让两人不必担心,就打发她们离开。
周氏和赵氏行过廊下时,恰好遇到秦璟和秦玚先后从明光殿的方向走来。
见到秦氏兄弟,两人忽然间明白,为何刘夫人显得成竹在胸、智珠在握。
“走吧。”赵氏拉了拉周氏的衣袖。
虽是庶母,终究不及刘媵有血缘关系,该避嫌还是要避嫌。如今刚刚迁入长安,正是人多口杂,易生麻烦的时候,凡事小心为上。
刘夫人坐在内殿,听宫婢禀报秦璟和秦玚请见,当即扬起笑容。
“快让他们进来。”
刘媵笑着命人再备新茶,并道:“煮得淡些,少调辛味。”
兄弟俩走进内殿,秦玚行礼后退至左侧,秦璟正身稽首,额头触地,久久未起。
“阿峥,起来。”刘夫人笑道,“好不容易回来,让我好好看看。”
“诺。”
秦璟直起身,玄甲虽已除下,煞气却像是刻进骨子里,纵然刻意收敛,也难免释出几分。
长眉如墨,鼻梁高挺,黑眸深不见底,看不出半点情绪。
相貌俊美依旧,冷意更甚往昔。
此刻的秦璟,彻底诠释着何为百战之将。也让刘夫人彻底明白,为何儿子会有“汗王”之名,让柔然诸部闻之胆寒,遇秦璟率兵追袭,压根不敢当面接战,为了活命,不惜放弃水草丰美之地。
“我让阿岍带话,金银和铠甲之事,你可尽数知晓?”
秦璟点头,“儿只知晓大概。”
“这些东西于你有大用。”刘夫人没有绕弯子,当场切入正题,“长安的局势如何,此时不好说。如果南边还是司马氏在位置,你父纵然不能统一天下,也能占据北地,划江而治。”
秦璟没出声,对刘夫人接下来的话,已经能猜出五六分。
“然桓氏代晋而立,观其种种行事,必是胸怀韬略,有始皇统**之心。”
说到这里,刘夫人叹息一声。
“天意难测,人心易变,纵然是我,也未料到你父会成今天这个样子。”
“长安建康早晚会有一战,秦氏兵多将广,然北地连年天灾,征三韩之地的军粮都要东拼西凑,如果两地开战,单是军粮就成问题。”
实事求是,单比军事实力,建康未必是长安对手。
可惜秦氏有最大的短板,缺粮!
别看秦氏地盘大,实际上,财政很是捉襟见肘。
南地都是天灾不决,冬天甚至出现雪灾,遑论更为寒冷的北地。冬冷夏旱,粮食连年歉收,不是有西域商路补充,加上从幽州市粮,缺口只会变得更大。
朝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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