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吸着鼻子,着急忙慌地扒弄着那叠照片。
不止瘸爹,还有他派去南巴老林的那支三人梯队,都死了,脖子上吊着绳,挂在不同的树上,其中一个,头发结成了冰冠,可见南巴老林是下过大雪了。
最后一张是全景,从远处拍的,四个人的尸体,静静地垂挂在那,让人想起风铃的撞柱,还有机动的旋转木马。
蒋百川攥着那张照片看,这只是张照片,但他硬是从照片里感觉到了风、雨、雪,还有凛冽的阴寒。
他满是血的额头抵住照片,呜咽着,压抑地嘶嚎起来。
林喜柔站起身,冷冷地说了句:“这可不怪我们,我们通知到了,让来南巴猴头领人,可你的人都是缩头乌龟,没一个人去的。”
蒋百川哽咽到一半,嘿嘿笑起来:“没去是对的,去多一个,死多一个。”
林喜柔也笑:“是吗,等你被吊在树上的时候,也希望他们不去吗?我再问你一次,你们有几个疯刀?”
蒋百川吸了吸鼻子:“一个,就一个。刀家人么,就很多,可疯刀,就一个。”
林喜柔的面色渐渐狞恶:“你当我傻子吗?你说的那个疯刀还瘫着,怎么可能杀了我们的人?”
蒋百川胸腔内又是一阵猛跳。
林喜柔用了一个“杀”字,聂二杀枭了?
真是好样的。
他心中痛快极了,顿了会才说:“疯刀是瘫着,可他的刀,没在他手上啊。你应该知道,疯刀以血养刀,只要是他喂饱了的刀,即便是落在别的刀家人手上,也是能杀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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