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道。
她点了点头,思忖了片刻,开口道:“挺好,来的很及时,离了徐绍寒你或许再也遇不到一个为了你可以与家族反抗的男人了。”
“你不知道,当我见到徐绍寒为了你不顾一切时都希望那时的徐君珩也能为我如此。”
这是一句浅嘲的话语,浅嘲中带着几分冷笑。
简兮见过太多豪门子女的婚姻了,哪个不是满腔算计而后利益至上,如同徐绍寒那般的,少之又少。
不说旁人,就说一个妈生的,都有极大的出入。
“现如今呢?”安隅抓住了她话语中的重点,她说的是那时。
那现如今呢?
倘若现如今徐君珩依旧愿意为了她不顾一切,她是否还愿意。
安隅得到的,只是简兮一声冷嘲的轻笑。
眼见她端着杯子喝了口红酒,淡淡的、没有任何的言语。
夜晚的首都城其实黑的并不明显,因为这个城市的灯光太过明亮,将黑夜照的透亮。
我本想将自己葬身于夜晚,可当黑夜来临时才发现,你的世界,没有黑夜。
“爱了就是爱了,放弃了就是放弃了,我从来不会去欺骗自己,所有人都在劝我离开徐君珩,我很清楚我爱他,所以不顾一切即便看不见未来也愿意留在他身旁,可当我放弃了,不准备去爱这个男人了,那也是真的。”
可此时,徐君珩并不准备简单的放过她。
五月底,何莞去了海城,找到了她的未婚夫,二人有过长达数小时的交谈,再见面,她的未婚夫问她,问她:“你是因为累了想随便找个人结婚,还是觉得我这个人符合你栖息的标准?”
这话,简兮一时间无法回答。
她知晓,何莞来过,但却不知她们之间谈过什么。
在过数日,他锒铛入狱。
简兮第一时间的反应是这一切都与徐君珩有关。
可这人太过狡猾,给出的证据都是石锤。
既然为商,怎会没有灰色地带,可徐君珩抓住了这人的灰色地带。
且还不松手。
她想不通,何莞怎就成了他的说客。
实在是想不通。
“现在回来是为何?”安隅疑惑开口。
“来见个傻子,”简兮冷声开腔。
这夜,安隅归家,徐绍寒正带着女儿睡在主卧,因着小家伙在,未开大灯,仅开了一侧床头灯,男人靠在床上翻着书,见她归来,放下手中书本,起身迎去。
“见着了?”他轻声询问,似是怕吵到小姑娘。
“见着简兮了,”她出门前,只是说要去找邱赫。
不想在他家里见到了简兮。
安隅去浴室,挑开水龙头洗了把手,随即在徐绍寒疑惑的目光中迈步至床沿,俯身亲了亲小姑娘光洁的额头。
“简兮回首都了?”
安隅伸手拉了拉女儿身上的薄被,温声开腔:“徐君珩将她未婚夫送进监狱不就是想将简兮逼回首都吗?”
这话,说的很温柔,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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