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
白露秋分夜,一夜冷一夜。
这日夜间,安隅做了场冗长的梦,梦中见到了安鸿,见到了何乐、
见到了那个为了她兄长抛夫弃子的女人是如何苦苦哀求他的。
可她知晓,这只是一场梦。
现实总是布满遗憾的。
她梦见了徐君珩与简兮,梦到二人携手步入婚姻殿堂,简兮一身白纱格外妖娆美丽。
司仪询问是否愿意嫁(娶)对方时,梦境倒转,又回到了那个布满算计的狼窝之中。
她在殿堂上见到了何莞,而本该是站在徐君珩身旁的简兮、瞬间变成了何莞。
二人携手而立,一对佳人,承受着来自所有人或真心或虚假的祝福。
何其幸运在茫茫人海中遇见,虽不知彼此是恩还是劫。
唯恐人生大梦一场,即使终究万事皆空,依旧会因为他们的经历而五味杂陈,感慨万千。
这夜,安隅从睡梦中醒来,回味这场人生路。
再看徐君珩与简兮,何乐与安鸿,突然觉得,自己此时,是何等幸福。
微微侧身,搂住了徐绍寒的腰肢。
及其微小的动作,那人迷迷糊糊中醒来,单手落在她脑后,浅亲了亲她的面庞,潜意识里的宽慰。
安隅见此,心下微暖。
伸手,往他怀里去了去。
这人抱着她,再紧了一分。
她伸手,将掌心挤进徐绍寒的掌心之中,却不想,将人闹醒。
“乖乖、怎么了?”
“恩?”
“有点想你,”她仰头,望着他,喃喃开腔。
徐绍寒闻言,在这夜半的晚间轻声失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小妖精。”
言罢、俯身,是一番撕膜。
但度量控的极好,浅尝辄止就罢。
“做梦了,”凌晨两点,她从睡梦中醒来将人闹醒。
似是睡意全无,拉着徐绍寒陪聊。
好在,这人性子好。
男人伸手揉着她的腰肢,淡淡问道:“梦见什么了?”
“梦见简兮跟徐君珩结婚了,”安隅柔柔开腔。
这话、徐绍寒没有及时接。
而是、沉默了片刻。
似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浅浅问道:“饿不饿?起来给你弄点吃的。”
安隅素来夜间没有吃东西的习惯,,但孕晚期,也由不得她想不想了。
每每夜间饿了,抓心挠肝似的。
时常闹着徐绍寒去弄夜宵。
他会不开心吗?
不会。
这人异常高兴。
安隅体重每日增加,他每日开心。
凌晨四点,徐绍寒起身去弄宵夜,安隅躺在床上。微阖着眼帘忆起刚刚的梦境。
又庆幸,又无奈。
只道现实无情,又道人生每每不过如此。
凌晨四点二十五分,安隅起身上厕所,坐在马桶上,感觉尿不尽。
起初,只是疑惑。
数秒之后,安隅猛然惊醒。
随即,高声呼唤徐绍寒。
2009年9月二十三日,离预产期尚有一周之余的人羊水破了,吓得这个初为人母的女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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