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令她为难。
安隅站定,尽管孕数月,可身形依旧挺拔,她开口,毕恭毕敬的唤了句:“夫人。”
这声夫人让叶知秋心头一颤,温慈的面庞上有数之不尽的惊愕皲裂开来。
她望着安隅,良久没有开腔。
一声夫人,拉开了彼此之间的关系,她不在是那个待她如亲母的婆婆,而她也不再是依恋叶知秋温暖的儿媳。
为人母之后,本该对父母之女的关系有更深沉的理解。
事实本该是这样的。
可、、、、、、、安隅看到的,只是那个一边言语着将自己当成亲生闺女一边却又对各种算计视而不见的叶知秋。
或许她曾经据理力争过,可她的据理力争永远都未曾到正面上。
婆媳之间,在如何亲昵,也到不了亲母女的地步。
没有对比便没有伤害,因为有胡穗的存在,是以,当叶知秋给她一点言语上的关怀她便觉得得到了母爱。
实则?
不是。
叶知秋对她只是比平常人好一些罢了。
这种好,建立在不能牺牲她亲生子女身上,能理解,毕竟是自己怀胎十月亲生的。
当她放松下来静静想这个关系时,不自觉的,猛然惊出一身冷汗。
这其中,若说高深莫测,谁也不如叶知秋。
她不喜徐启政将子女推到权利之位,却无法反驳无法与之做斗争,可安隅行。
安隅能替她完成她所不能完成的一切。
是以、回过头来,她才是彻彻底底坐收渔翁之利的人。
整个徐家,除去未曾沾边的徐落微之外,任何人身上都因这场斗争留有伤疤,唯独叶知秋,唯独叶知秋没有。
她何其厉害?
搅弄朝堂风云的本事真真是一等一的高超。
坐山观虎斗的同时完成了自己心中所想。
她是整个徐家最富有心机的人。
安隅的这一声夫人,将宋棠也喊懵了。
侧眸望着安隅。
后者面容平静。
而叶知秋呢?
到底是一国总统夫人,面上的惊愕起的快,落的也快。
“安安有时间吗?母亲想同你聊聊,”尽管安隅那声夫人让她震惊,但这人一开口依旧是母亲。
显得亲昵而又包容。
“赶时间,”安隅开口。
算是直言拒绝。
赶时间吗?
不。
相反的时间还很宽松。
“不耽误你太久,”叶知秋再度开腔。
“夫人看不出来吗?”安隅问,眸色平静望着站在跟前稍显急切的叶知秋,再道:“我不想见徐家任何人。”
霎时,长廊里的时间猛然静止。
这是一句及其没有礼貌的话语。
异常没有礼貌。
往常见叶知秋,安隅总是客客气气的。
可此时见叶知秋,唯有冷冽。
婆媳二人,遥遥相望,叶知秋张了张嘴,只觉千言万语言语不出来。
这日,安隅冷寒这一张脸面从叶知秋身旁经过。
那个着一身旗袍的中年女人站在原地,连带着背脊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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