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景象。
这人,急切的步伐迈步向安隅而去时,整个僵住。
迫切,害怕,齐齐上演。
明明不过三五米的距离,徐绍寒却觉得这三五米走的不是路,而是踩在他的心窝子上。
他蹲在地上,缓缓的将侧躺着的安隅抱起来,入目的是她寡白的面色以及满面泪痕。
整个人奄奄一息,似是只有一口气在吊着。
霎时,这人内疚感滚滚而来,温厚的大掌落在她面庞替她擦去泪水。
可越擦、越多。
“对不起,安安,对不起。”
轻颤的话语,猩红的眼光,痛惜的面庞,无一不再彰显着这人的担忧与害怕。
2008年十一月25日,凛冬深夜,总统府配楼,身负重伤的徐先生抱着奄奄一息的徐太太坐在地上失声痛哭,一人默默无言,一人哽咽。
周让自诩自己不是感性之人,可在这凛冬深夜,见眼前此景,只觉红了眼眶。
多年之后,周让从徐绍寒特助的位置坐上徐氏集团副总后,出了一本个人传记,传记里如此写道:我从不相信豪门爱情,直道我遇见了徐先生。
这世间,万事没有绝对,万事没有根本,
若你说什么绝对,谈什么根本,只能说你的人生路,走的还不够长。
“对不起,安安,”那一声一声的安安,唤的颤栗。
徐绍寒将安隅放在心尖儿上宠的人。
这场婚姻,放在平常人家,该是美满幸福的,可放在天家,便道路艰难,难以圆满。
最为五味陈杂的应当是左封了,数小时前,他听着安隅恶狠狠的说要拉着徐绍寒一起死的话,数小时后,见到徐绍寒满身痛楚抱着安隅痛哭的场景。
眼前景象,让他无言可描述。
这世间的感情,无好无不好,只有自己心不心甘,情不情愿。
窗外的风声,与屋内的低泣声混合在一起,将这凛冬黑夜衬托的更加阴暗。
再见徐绍寒,且还是在如此境况下,安隅除了痛心再也找不到任何情绪。
只觉得,一睁眼,恍如隔世。
三日不眠不休,至此,她已是精疲力竭。
缓缓闭眼,一滴薄泪顺着她的面庞蜿蜒而下。
无言无语,自已是伤心到极致。
这夜,徐绍寒抱着安隅离开总统府,无人敢阻拦。
即便此时,他身负重伤,但在安隅跟前,只要他一息尚存,便是她最强硬的依靠。
撑不下去也得咬牙坚持。
住宅楼,当左封告知徐启政此事时,整个将换过药的人险些气到伤口裂开。
“畜生,”一声阴沉的怒吼从卧室传出去,
挡住了门口叶知秋的步伐。
她站定数秒,只听徐启政在道:“整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左封未曾添油加醋说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曾未徐绍寒夫妻二人你开脱半句,至始至终第一秉承着做下属言听计从的姿态。
若说有,那就是对简兮说的那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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