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酸,眼眶布上一层淡淡的猩红。
随后,片刻,似是难以直视似的,将目光缓缓的移至一旁。
微仰头,心底一抹不该涌上来的痛楚密密麻麻的爬上他周身。
安隅拉开车门上车,将坐上车,身旁一块干毛巾递过来。
昏暗的车厢内,她侧眸望向徐绍寒,眼波流露,平静耳视。
数秒过去,她伸手接过,浅淡道了声:“谢谢。”
谢什么?
谢你没给我送伞。
旁日里的温情与好好先生那只是在未曾涉及权利斗争的情况下。
他可以在烈日炎炎下给你撑伞,也能在细雨纷纷的午夜看你空头淋雨。
说不探究,是假的。
只是不敢探究的太过明显罢了。
他是安隅,她是徐绍寒,二人都有自己独特的骄傲之处。
“刚在聊什么?”身旁男人启动车子,清浅的话语在身旁响起。
安隅潦草的用他递过来的干毛随意擦了擦发顶:“今晚的事情。”
“得出了什么结论?”车子驶出医院大门,因着主干道上有车,他稍等了会儿。
这日,许是知晓首都道路被淹。
他出门时,开了辆越野。
安隅坐在车上看着医院门口的一大滩水洼,低声开口:“你希望我们得出什么结论?”
她的结论重要吗?
不重要。
此时的她,要无私奉献的站在徐绍寒这边,以大局为重。
虽然这人未曾言明,但安隅怎能不懂?
她望着徐绍寒,目光平静,而后者,未曾急着回应她的话语,反倒是在等第一个红绿灯的的时候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七分探究,三分打量。
这话,不能回答。
说以她为主,太假。
说要以大局考量又太生份。
他伸手,缓缓握住安隅掌心,轻巧的捏了捏,温声软语的岔开了话题:“饿不饿?回去给你弄点宵夜?”
安隅心头一凉,对于徐绍寒这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的举动有着一种难以言语的痛。
低眸,看了眼附在自己手背上的宽厚大掌,牵了牵唇角,温温道了句:“不饿。”
这夜、归家路上,徐绍寒亲自驱车,不签不淡的同安隅聊着,车子一路行至至磨山主宅下的停车场,夫妻二人一前一后上车。
安隅进卧室,换了睡衣,洗了把脸钻进了床上。
徐先生随后进来,将人拥进怀间。
她不是个喜欢吃亏的人,大抵是年少时吃的亏太多了。
吃亏是福这话在她的人生字典里没有,也是真的。
吵过闹过都没结果之后,她不吵也不闹了。
只是每日交谈时稍有那么些许漫不经心。
晨间、京西路车祸的新闻在各大报纸版面上出现,电视晨间新闻更是连连播报。
【受台风天影响,首都昨日降雨量达300毫米,多处干道被淹,古城区受灾严重,市政工人正在极力抢修,请市民出行前做好出行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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