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黛这一走,安隅忙到下午时分才停歇。
午餐,自然是没用,但那汤药她让宋棠去热了热,也没落下。
到底还是心底有几分在意的。
徐绍寒那一吼,吼的徐黛半晌都没回过神来,稍有些不明所以。
正想开口询问,只听安隅在身后冷飕飕凉悠悠道:“你家先生嫌你照顾饮食起居不好,往后黛管家歇歇,让你家先生亲自来。”
语落,徐绍寒压着满身怒火将那凉飕飕的眸子射向她,
安隅直视他,那目光好似在说你自己老婆自己不照顾还有脸嫌弃别人照顾不好?
既如此,那便自己来。
“安安觉得若事事我亲力亲为,这磨山的佣人我要他们做什么?”
这是一句不偏不倚的话语,越是身处高位的人越没时间去控住生活的细节,他们花大把大把的金钱请管家,请佣人,为什么?
“那行、”男人送给她的手腕,点了点头,扫了眼屋子里的佣人,话语冷厉:“都遣了吧!留着何用。”
安隅原以为,这人还得将自己往二楼拉扯,但好在、、没有。
他仅是寒着一张死了老婆的脸往餐室而去。
身后,徐黛小心翼翼轻唤,言语间带着几分谨慎:“先生也是关心您,您同他说说好话儿。”
言下之意,让她去哄哄徐绍寒。
哄?
她不加把油就不错了。
还去哄?
怕是不信。
而徐黛呢?
这话落地之后便觉得自己有多愚蠢了,让自家太太去哄先生,不加把火就不错了。
安隅呢?
她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的望着徐黛,问道:“路是你家先生让你通的?”
徐黛一愣,心道不好。
正斟酌着如何开口圆过去,便见这人转身离去,似是对她的答案,并不大感兴趣。
屋外狂风暴雨,屋内二人斗智斗勇。
餐桌上,徐先生黑着一张脸,是实在的,z国人做任何事情都讲究一个好心情,这是千百年流传下来的怪癖。
今日,安隅觉得这话,实则也并非没有道理。
比如,坐在餐桌上的人瞧见对面的徐先生阴沉着一张脸面时,没了什么胃口。
饿是一回事,吃不下又是一回事。
于是、她做了一回在鸡蛋里挑骨头的人,停下手中筷子,正儿八经的望着徐先生:“徐先生这张脸臭的堪比嘿嘿滚过的地儿了。”
嘿嘿滚过什么地儿?
臭水沟啊!
徐绍寒已经不止一次晨间出门跑步将掉进臭水沟里的黑猫捞起来了。
用他的话来说,若非安隅喜欢,这么蠢的猫早就被他丢出去了。
安隅喜欢,即便这猫在蠢在傻天天往臭水沟跳,他见着了,也得心甘情愿的捞起来。
啪、男人手中筷子不轻不重的搁在木质筷托上,冷着嗓子开口道:“怎?你都要去我兄弟坟头蹦迪了还得让我笑脸相迎引着你去?”
“我是不是还得笑嘻嘻敲着锣鼓放着鞭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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