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寒冷雨夜,赵家举家外出应酬,将生病的她关在阁楼里,烧着高烧,那夜,安隅在鬼门关里来来回回走了数次。
她看见了身边所有人在自己眼前来回。
老人总言,人在临死前会回顾此生,安隅此生,几经被夺走性命。
那夜,求生欲迫使她逃出去。
她欲要逃离。
却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那夜,若非唐思和带着唐自白前来,她极有可能死在了那个寒冷冬夜的院落里。
这父子二人,某种意义上来说,救过她的命。
她不是好人,但也知晓知恩图报。
罗薇固然不是个东西,但唐家的恩情,她记着。
该还得还。
但这、无关其他。
过往岁月中,那些欺她的人,她会一一踩回去。
而那些帮助她的人,她会铭记于心。
恩也好,仇也好,都要报。
夜间九点,安和办公层依旧灯火通明。
而此时,唐思和站在办公室前望着眼前的夜景,指尖的袅袅青烟缓缓升起。
这夜,他与安隅看到的景色是一样的。
他如是想。
那个本该报复社会的女孩子如今活成了善人,他不知是喜,还是愁。
首都关于安和两位合伙人关系不清明的绯闻从数年前一直流传至今。
而打破这绯闻的是一个叫徐绍寒的人。
去年春末夏初,他斥巨资办了场及其盛大的婚礼,轰动整个上层社会,按理说,天家人不得大肆操办任何红白喜事,以免落人口舌,可这人,摈弃一切的传统思想理念,恨不得昭告天下。
那夜,整个首都大厦红彤彤一片,她穿着价值不菲的婚纱嫁给了这个国家最优秀的商人。
绯闻不攻自破。
他与安隅之间的流言蜚语在此后减少许多,即便那些媒体在看见二人坐在一起吃饭走路,也不会在去大肆的渲染,他想,大抵是这个男人的权势太过厉害,没有媒体敢同他叫板。
他本想与她走过此生,可和后来才发现,她的此生早已将他摘除掉。
昨夜,她急切狂奔而来时,他便承认了这一切。
此时的他,在徐绍寒跟前,没有丝毫的竞争力。
而安隅,彻彻底底的站在他身旁。
身后,办公室大门被敲响,邱赫端着两杯咖啡进来,一杯递给唐思和,一杯递自己握在手里。
他站在其身旁,望着眼前的夜景,未曾作声。
静默喝着咖啡,目光从楼下的行人身上收回来:“安隅还没走。”
“她不会走,”唐思和答,他不用去看便知晓。
这么多年,他太熟悉安隅了,她的一举一动,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他都铭记于心。
“你很了解她,”邱赫在开口,话语淡淡,此时的他,不似来找他谈公事的,倒像是一个多年未见的朋友,来找他闲话家常的。
“十七年,”他答,话语淡淡。
而后,一股心酸涌上心头,这人抬起手,缓缓抽了口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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