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动静,楼下佣人无疑是狠狠的松了口气。
包括站在屋檐下未离开的叶城。
这夜,徐黛同叶城说:“先生变了许多。”
叶城深有理解。
比起以往,徐绍寒更顾着安隅了。
在婚姻里,更加隐忍、退让。
更为小心翼翼。
那日清晨,他晨跑遇到自家先生,那个本该返回的男人突然折身往后院而去,。
远远的、叶城便见这人在清晨的薄雾中,俯身伸手去摘映山红。
他拿着花往主宅而去,行至主宅门口,男人步伐停顿,目光落在手中的映山红上,久久未曾进屋。
他见他,去了趟花房,在里面站了些许时候,许是准备在挑一束花,最终,他选了一束白色满天星,进屋时,却将拿束满天星交给自己,吩咐他,暂时不要走开。
叶城不明所以,但依旧是照做了。
后来,他才知晓,这个素来不可一世的男人在做两手准备,倘若安隅不喜映山红,他便出来拿走这束满天星。
那日早晨,女主人似是很喜那束映山红。
待先生在出来时,叶城扬了扬手中满天星,后者满面愉悦:“送给你了。”
身后,他瞧见安隅拿着那束映山红从餐室出来。
便了然一切。
这场婚姻,旁人看起来是不易的。
而当事人,只怕是更甚。
他宠她,爱她,想重新开始这一切,可女主人呢?
谁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徐黛也好,叶城也罢,她虽回来了,与先生相处也较为融洽,可却不如以往爱他了。
偶尔,她能见到女主人对男女主真情流露,可那种时候,在往后的这段时光里,是极少的。
他与徐黛都看的出来,精明如徐绍寒怎会看不出呢?
安隅从浴室出来,徐绍寒正端着燕窝羹上来,放到梳妆台上,话语温软:“见你夜间没吃多少东西,喝些。”
安隅侧眸,望着身旁人问道:“你呢?”
男人浅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你先喝。”
这夜,本该一触即发的战火在这人的隐忍与退让中偃旗息鼓。
直至夜间入睡,安隅在依旧在想这日夜晚之事。
而身旁人,依旧如此。
何为同床异梦?
此时的徐先生与太太,只怕是深有体会。
2008年4月21日,晴方好,日头早早钻过云层洒在磨山的上空,安隅睁眼时,太阳已经钻进了卧室,她拥被而起,坐在床上,视线落在遮光窗帘上,底下的缝隙里,有阳光偷偷的钻进来。
徐绍寒浑身大汗淋漓回来时,便见这人坐在床上发呆,视线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静了数秒。
而后,只见这人迈步过去伸手拉开窗帘。
许是光线太强,稍有不适宜,她将脸面埋进了被子里,躲着阳光。
如同她养的那只猫一般,慵懒而迷糊。
徐先生端了杯温水过来,伸手抚着她的后背说着轻软话儿:“喝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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