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望向徐启政。
“不是我想不想让他死,是他自己想不想活,”徐启政反怼回去。
得民心者得天下,徐启政断不会将徐子矜推出去,而后让世人来讨伐他欺凌烈士遗孤。
“没了安隅,他也活不了,”叶知秋冷怒的声响响起,怒目圆睁等着徐启政。
后者拧了拧眉头,望着她。
“亡羊补牢,为时已晚,你别无理取闹,”徐启政冷漠甩下如此一句话,而后转身离开。
那姿态,异常决绝。
送走徐子矜,不可能。
他要的是大局,而不是为了一件细小之事去破坏整个局面。
这日傍晚,徐君珩到磨山,见徐绍寒坐在轮椅上,那空洞的眼神无定处的望着某一处,一面开口道:“安隅离开首都了。”
“我知道,”他浅浅应允,话语夹着些许悲哀。
“她必定会离我远远的,不想再见到我了,”他在开口。
徐绍寒是懂安隅的。
懂她的小情绪,懂他的脾气,也懂她的无情。
可正是因为太懂了,所以怕。
“你先把伤养好,养好了才能去找她,”徐君珩站在一旁,轻声规劝着。
徐绍寒闻言,无奈笑了笑:“找回她的人,也找不回她的心了。”
他伤她太深了。
太深了。
光是丧子,便能断送了他们之间的一切情爱。
他比谁都清楚,孩子在,她们尚且还有可能。
若孩子不再,她们之间,只怕连陌生人都不如。
自知晓安隅怀孕开始,他每日每夜都在祈祷、祈祷这个孩子能够平平安安的生下来,这样他们之间的婚姻尚且还有缓转的余地,可未曾想到老天并不怜悯他,并不可怜他。
在他们婚姻最为艰难的时刻,夺去了这个孩子,阻断了他所有的念头。
安隅走了,离开了首都,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离开了徐绍寒,离开了徐家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圈子里,她想要自己的生活,所以她远走高飞抛弃一切。
所有离去,都不可能是平白无故的,这必定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逃离。
“来日方长,”徐君珩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宽慰之意。
“世人都以为来日方长,可人生从来都是乍然离场,”他开口,话语带着哽咽。
良久,这人坐在轮椅上抬手抚上脸面,徐君珩见此,挥手屏退了所有佣人。
良久之后,这个压抑许久的男人在一瞬间好似找到了突破口:“无人知晓我此生过的艰难,自我跟安隅婚姻不睦开始,年幼时分的那场绑架案没日没夜都在我脑海中上演,闭眼便能见到那些绑匪将周家人一个一个的割喉,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在我跟前,看着他们死不瞑目,看着他们死无全尸,看着那群绑匪将他们解尸,那是我一生的噩梦,一生难以抹去的噩梦。徐家所有人都说我欠徐子矜的,可我欠谁的?我才十岁,经历人生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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