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从权利中逃出来的人恐惧权利。”
而安隅属于后者。
她得想法,大抵跟周让是一样的,觉得徐绍寒从商,政途这条路他不会走。也不会去触碰。
可猛然间见到他为权利献身时,恐惧了,退缩了,想逃离。
“我以为,她已经熟悉了这条路,”周让想。
安隅说道理是从赵家那个狼窝里爬出来的人,对于权力之巅的这些斗争与阴暗,她应该是相当熟悉的,可周让没有想到,就是这么熟悉权力斗争的一个人,在今日晨间或起了想逃跑的心思。
“熟悉不代表不恐惧,”他说。
初出牛犊不怕虎这句话是有一定道理的,有些东西在陌生的情况下,你才有足够的勇气去颠覆它,去征服它,可一旦等你长年累月的生活在那样一个环境下,熟悉他了,知道他阴暗之处时,才会更加恐惧它。
安隅不想参与到任何权利斗争当中来,但如果她身处在漩涡中心,谢呈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这个女人有的是手段将敌人踩在脚底下,不能喘息。
“昨天晚上,赵清颜被送出国门了,”谢呈轻声开腔,用很平静的嗓音告知他这件事情。
周让抽烟得手一顿,稍有些不可置信望着身旁人,问道,“安隅干的?”
“不然呢?”谢呈冷笑反问。
“安隅跟徐绍寒还是有些相像之处的,他们二人对待敌人从不会心慈手软,不弄死决不罢休,”狼心也好,手段也罢,都是如此想象。
周让坐在身旁,思忖着今日上午眼见的那一幕,心底的些许情愫在泛滥开来。
倘若真如谢呈所言,安隅明明见过权利的血腥与残忍,却还恐惧它。
那么有朝一日,她会不会放弃身在权利中心的丈夫?
身旁,谢呈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蒂随手丢在楼梯上,抬脚碾灭,起身之际似是幸灾乐祸道;“世界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伤人,碰什么不好,偏要去碰这个鬼东西。”
他说着,欲要转身离开,身后,周让适时问了句;“你在说老板,还是说你自己?”
这话,谢呈没回答。
他心底有所念之人,身旁人大抵都知晓,但所念之人已为人妻,旁人也知晓。
他起身离开,周让也未曾多待。
只是不巧,二人才一起身,便见一熟悉身影从这方而来。
这日上午,一国总统秘密出行s市,身后跟着一众警卫。
此时、病房内,安隅安静的坐在床边,没有任何言语,今日起,她稍有些沉默寡言,往日也会有安静的时候,但今日的她,明显拒绝与人交谈。
徐绍寒懂,所以一直试图开口将她低沉的情绪拉回来。
但显然,效果不大。
“在想什么?”他问,话语轻柔,带着往日常见的温软。
她未神游,只是不想讲话吧了。
听闻他询问,抬眸望了人一眼,道:“没什么。”
“家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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