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摇头。
安隅本想开口拒绝,但此时,手机响起,她转身回去,见到上面号码,静默了数秒,伸手接起。
那侧,赵清颜话语直白,“人之将死,安律师这个机会也不给我?”
安隅没回应她的话语,反倒是干脆利落的收了电话,转身望了眼徐黛,后者会意,转身离开。
2007年五月,她与徐绍寒步入婚姻殿堂,二人虽都是大忙人,加班乃家常便饭之事,但她也好,徐绍寒也罢,都未曾将人带入夫妻生活之地。
起居室连着卧室,衣帽间,卫生间,一门之间别有洞天的设计非一般人能想象得到。
这日,赵清颜成了这里的第一个来访者。
她来时,徐黛推开起居室的门,赵清颜一身淡蓝色西装在身,她站在起居室门口,看着那个穿着浅蓝色睡袍披散着长发的女子站在高大斗柜前焚香。
一根上好的私制檀香在她掌间点燃,随后,她伸手甩了甩将手中柴火甩灭,丢进了脚边垃圾桶。
有那么一瞬间,赵清颜恍惚看到了站在阁楼的那个小女孩。
“原来人这一生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比如你喜欢檀香。”
年少时的安隅,就格外喜欢这些东西,她的阁楼始终弥漫着一股子清淡的檀香味。
安隅闻言,看了眼徐黛,后者微伸手将人请进门。
安隅伸手拢了拢身上披肩坐在沙发上,笑问道,“你难道没发现我点檀香的方位比较特殊?”
“什么意思?”赵清颜问。
“赵家老爷子住在南方,而我每日朝南方竖三柱香,你说我什么意思?”说着,她抬起脚姿态傲慢的翘起了二郎腿。
安隅这话是笑着说的,那浅笑嫣然的姿态好似她刚刚说的那些话不过就是一句随意的不能再随意的话语,可并非。
她内心的阴暗在极小之时已经显现出来了,她痛恨赵家老爷子时恨不得每日都让他过成祭日。
所以今日,这柱香到底是何意思?
徐黛也好,赵清颜也罢,都被这句话给弄得汗毛耸立。
“怕了?”她笑问。
“真怕做事情前就该想想后果,”她在道,冷意尽显无疑。
入住磨山,徐黛从未见过安隅点香,这是第一次,所以,难免心中稍有些凉意。
再配上她这凉薄的话语,徐黛心底得寒凉更重了些。
“这话应该送给你自己,”赵清颜冷声反驳。
安隅笑,伸手招呼徐黛倒水,随后漫不经心冷声问道:“被人驱逐出境的感觉如何?”
“你想让我走你走过的路,想让我重蹈你的覆辙,可安隅,说到底你也是个可怜人,你妄想用成年的报复来弥补你年幼时受到的伤害,可说到底,你年少时那凄惨的岁月早已定型,无法改变,即便你弄死我,也无法改变,那些年少时的经历早已经在你身上定型,你想甩也甩不到,安隅,你说到底,也是个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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