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道;“去了。”
拿了衣服的人正准备越过自家丈夫进卫生间,却被人拦住去路,且还被人摁在胸前,一番顺毛。
“好了好了、不该跟你置气的,”他啊!想在安隅面前摆架子。
难。
“我要洗澡,”她答,话语软了片刻。
“不急、还早,先抱会儿,”唯有抱在掌心,才觉得人生充实。
若是总统府的那群人知晓他火急火燎的赶回家吃瘪了,会不会笑死他?
“赵家的事情,你莫要管,回头若是在有人来,可不必顾忌什么天理人情,随自己高兴便好。”
安隅闻言,从他怀中抬起头,视线落在男人坚硬的下巴上,问道;“不怕我丢了你的颜面。”
不知是她的话语好笑,还是此时的徐太太太过乖巧,徐先生猝然一笑,而后淡淡开腔;“你做你自己便好。”
这段婚姻中,徐绍寒可谓是在极力给安隅画出一方天地。
在那方天地里,她只需要做她自己。
无须顾及他的颜面,也无须顾及徐家。
“可你的家族怕。”
“徐家是徐家,我是我,你嫁给我,便是我说了算,”那人强势霸道的话语在安隅耳边炸开,宛如一道闷雷,敲进了他的心灵深处。
她自幼,见多了赵波为了家族委屈胡穗的场面。
见多了那些达官显贵的嘴脸。
可今日、且不论徐绍寒这番话语是真是假,就单单是他说出来,安隅便稍觉有些不可思议。
本垂在身旁拿着睡衣的手缓缓紧了紧。
屋外,秋渐凉、屋内,人心暖。
这夜、徐先生完成了昨夜未曾完成之事,得偿所愿。
心情极佳。
临睡前,二人似平常夫妻般浅聊,只听徐先生淡淡柔柔嗓音在身后响起;“中秋佳节,母亲让回总统府团聚。”
这话、他只是平平淡淡的诉说,未曾询问安隅去不去。
也未曾在话语间要求她要去。
反倒是就如此说了一嘴。
平平淡淡的,无关痛痒。
给足了安隅台阶,后面,不管她如何应允,找任何借口徐先生都会依着她。
可、她没有。
这夜的徐太太,异常体贴,淡淡道了句;“应该的。”
是啊!应该的。
她无人疼爱,徐绍寒不是,总不能因为她一己私心便剥夺了徐绍寒阖家团圆的机会。
那样,岂非太过残忍?
安隅如是觉得。
身后,男人臂弯又紧了紧,“我不需要你委屈自己来成全我。”
徐绍寒要的不是这样的安隅。
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
安隅想,徐绍寒大抵是往了,这场婚姻,从一开始便是她委屈自己成全他。
现在在说这话,是否晚了些。
但有些事,不适合在深夜言语出来。
在此地说出来,更甚不是个好的选择。
自古、有人欢喜有人忧。
磨山主干道上的黑色奔驰在许久之后才离去。
而远处,警卫一直不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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