忿道。
想到那时的诸多事情,戴雍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田丰一听大喜,戴雍愿意站出来,主公的大事,便在法理之上,变得名正言顺,取刘协而代之之时,也不存在什么得位不正。
先帝诏命,便是天子之意,暗合天意。
“唉……”
“大王命你送来此物,说明大王志向已定,此事本就是先帝遗愿,老奴自当尊从,大王乃桓帝之侄,我学着你的叫法,叫一声小主公,亦无不妥。”
戴雍听到董卓之名,稍稍一笑,这也是自田丰见了他之后,第一次有所动容。
刘协他老子,才是得位不正的那一个。
渤海王刘悝,也是在此时期,被其陷害。
曹节历经三帝,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显然不会没有后手,否则,怎么可能轻易扳倒窦氏和陈氏两大家族呢。
田丰附和一笑,想不到董卓年少之时,还有这么一段趣事,不过他能理解,似董卓这等武夫出身,无甚门第,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经营关系,相似的例子,还有自己。
“大王手刃了贼人?”戴雍好奇问。
“那戴老先生,主公命我将此诏书带来,是希望老先生能与丰一道回雒阳。”
戴雍想象着:窦氏对刘宏,也有防范之心,若是他不愿当傀儡,说不定就可以凭此诏废他,而窦氏被诛之后,此物辗转落入曹节手中,诛杀窦武、陈蕃之后,升任长乐卫尉,进封育阳县侯,数年之后,又加官进位,封大长秋,一时权倾朝野,再无人敢与之为敌。
“田丰拜谢戴老先生!”田丰再度躬身行礼,“路途之中,田丰尽管听候差遣!”
正如主公自己所言:他要做的天子,既不是夺的,也不是刘协让的,而是天下人,要他做这天下的主人,如今荀彧志才正在为民意废寝忘食,乃至节衣缩食的地步,如今他这一步天意,便先一步宣告成功了。
田丰在朝任侍御史时,常给灵帝上书建言,然灵帝每每敷衍“好了”、“知晓了”,但从不更正,家中朝中有人攻讦,田丰不屑与奸人辩解,自身又门第不够,便毅然辞官。
“董卓此人,极善钻营,昔日桓帝之时,他任羽林郎,不仅孔武有力,有真本事,还常与人好处,说也惭愧,老朽也受过他的施惠。”
“不敢当,司空不必拘礼,老朽先准备准备,明日,便与司空同去雒阳,不过,老朽要出城,还需向京兆尹报备一番。”
而且同时,他已经有了几个怀疑的对象,大宦官曹节,王甫。
而王甫以及更后面的张让等十常侍,基本都是曹节的徒子徒孙,这份东西,估计也是这般传了下来。
“不妨事,我为先生开道,我看渤海王要见的人,谁人敢拦,那京兆尹司马防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主,如今南阳有不少灾民进入京兆,他被赈灾一事盯着,搞得颇焦头烂额,生怕主公寻他的麻烦,岂会在此时横生事端。”田丰轻松道。
戴雍一听,心道宫外的世道,已乱至如此了吗?而渤海王的能量,也已经如此之大了吗?
无论是刘擎,还是田丰,都未曾向他提起实力之事。
不过,他久困未央宫中,不知外面之事,也属寻常。
很快,他就可以重新认识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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