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刘瑾靠在榻上重新闭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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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会同馆有南北两馆,各有东西前后九照厢房,翌日早,丁寿便带着队锦衣校尉来拜访朝鲜使节。
“昨日本官有公务在身,失了礼数,今日登门赔罪,
还请贵使恕罪。”丁寿满脸笑意,像极了给鸡拜年的黄鼠狼。
“大人言重,小臣惶恐,大人大驾光临,馆驿内蓬荜生辉,请入内奉茶。”李继福执礼甚恭。
两人落座,四名身穿飞鱼服的锦衣校尉在廊下抱刀而立,李继福心中嘀咕,昨日已从熊绣口中得知这位是朝廷新贵,今日早过来,莫不是索贿。
仆从送上香茗,李继福请茶,丁寿微笑颔首,托起茶碗,用拇食二指揭开碗盖,轻嗅茶香,似乎不经意道:“听闻李大人出身青海李氏,乃朝鲜望族。”
“正是。”说起自家祖宗,李继福颇有得意,“先祖讳之兰公以擅射闻名,敝国太祖爱其勇猛,结为兄弟,辅佐太祖共创基业,遂有青海李氏之基。”
见丁寿只顾用碗盖撩拨漂浮在茶汤中的茶叶,似乎对他所言毫不在意,李继福心中没底,索性再拉个交情,“说起来家祖与天朝还有些渊源。”
“哦?愿闻其详。”丁寿漫不经心的饮了大口茶,早上吃咸了,二爷好不容易才把茶晾凉。
李继福向斜上方拱手,道:“家祖乃鄂王岳武穆之后。”
“噗——”口茶水喷了出去,丁寿来不及擦衣襟的水渍,“你祖先是岳飞!?”
见丁寿失态,李继福相当得意,“正是。”
丁寿有点恍惚,觉得是不是最近挽口和挽手吃多了,火顶的脑子有点不清楚,仔细回忆了下昨晚上张绿水含着自己老二讲得青海李氏根源,迟疑道:“李之兰不是本名佟豆兰,原系女真人,入了朝鲜才改姓李氏?”
“荒谬!”李继福仿佛受了极大的侮辱,“先祖乃华夏苗裔,岂是夷狄野人可比,故岳武穆公有五子:云、雷、霖、震、霆,之兰公乃霆公之后,昔日岳武穆含恨风波亭,为奸人所害,霆公潜入金国受官并娶妻生子,方有今日之青海李氏……”
“够了!”声大喝将李继福吓瘫在椅子上。
岳飞的儿子跑金国当官,扯淡也该有个限度,你祖宗是岳飞,那爷们在东厂天到晚给你祖宗上香,老子是不是要跟你拜个把子,丁二爷头上满是黑线,索性单刀直入,“你可认得这是何人?”
李继福正被吓得六神无主,闻言见廊下个锦衣校尉走了进来,头上纱帽摘,满头秀发飘散,明艳不可方物。
“你,你是张淑容,你不是已经死了么?”李继福不想白日见鬼,面色煞白。
“认出来就好,来人,封锁会同馆,无本官手令,不得任何人出入。”把揪起李继福,丁寿狞笑道:“李大人么,随本官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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