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报,耶律大石已经从西来,距此十多里,但是停住了脚步,不进不退。”吴用上前开口说道。
郑智闻言点了点头,开口道:“耶律大石谨慎非常,想要等到我们真正全力攻城。此时城门已开,传令米氏与往利打马冲城,另派两万沧州步卒随后进城。让头前的州府禁军把长梯往城墙上架。”
令兵闻言,飞奔出去十几人。
吴用在一旁皱眉又道:“相公,架起来几百长梯倒是不在话下,就怕这些州府禁军畏缩不前,不敢攀爬。耶律大石见得这般模样,必然谨慎不敢上前。”
郑智闻言摇了摇头道:“不急,待得骑兵入城,城头之上的辽人必然全部往城下去救。那个时候这些州府禁军自然能爬上城头。”
郑智成竹在胸,这攻城之战倒是小事,耶律大石才是重点,若是耶律大石不来,坐看涿州陷落。到得燕京之时,郑智还是会遇见今日的困境。
燕京城可不比涿州城,攻打燕京之难,可不是如涿州这么简单。那时候耶律大石麾下的骑士,也只怕要多上不少。
这才是郑智担心的事情。
涿州城门已开,五六千骑兵飞奔往前,直冲城内而去。
城内也已聚集了无数辽人士卒,全部拥堵在城门之下。
米真务与往利德二人打马在前,一头扎进了无数辽兵之中,惨烈厮杀已起。
无数骑士不断打马向前,只为砸开敌阵,把战线扩大。只要战线扩大了,源源不断的宋兵进城,一万辽人守卫的城池也就真正告破。
这些辽人残兵的凶猛,也是到达极致。即便面前是飞奔的马蹄。也不见一人后退,更有许多人手持长枪正面往马蹄冲去。
只闻得急速飞奔的马匹一声惨嘶,撞飞头前那刺伤自己的敌人之后,栽倒在人群之中,又压倒几人。马上的骑士更是飞出几步远,落在无数辽人中间,被人乱刀砍死。
米真务也不能幸免,好在米真务反应极快,看得面前迎着马匹而来的长枪,人已经翻身往后,坐骑扫倒几个敌人之后血流入注。米真务却是侥幸逃脱一劫,人已经落都了后面一匹马的背上,与一个军汉合骑一匹战马。
这便是游牧民族的天赋,在马背之上也能辗转腾挪,如履平地。
辽人保家卫国,自然奋不顾身。哀兵之威,也毫不欠缺。绝大多数人都有破釜沉舟视死如归的气势。
健马悲惨,却是马背上的主人更是心狠,对于座下这些极为忠诚的伙伴,也丝毫没有怜悯,迎着无数的刀枪,健马如麦秆一样一排一排的栽倒。
如此前赴后继的冲锋,对于辽人带来的伤亡更是巨大。
此时的死伤已然不是对比,而是两方压上去的筹码,便是看谁更敢死,看谁更不把性命当回事。
看谁更能扛得住压力。战阵的胜负,从来不是以伤亡对比来论胜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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