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二叔神色沉沉地看着他。
厉居炀干脆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道：“二叔，我困了。今天还有没有文件要送，没有我就会去歇会。晚点我还有个约呢。
“你啊，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上进。”厉二叔叹了口气，“行了，回去休息吧。以后不要再干这种事了，让别人把你当笑柄。”
厉居炀起身摆摆手。
走出办公室，他脸上的倦意一扫而尽。
老狐狸跟他装呢。
上进？
他要是真的上进了，恐怕老狐狸就要睡不安稳了。回到办公室，厉居炀看着没动的电脑屏幕。他嘴角缓缓勾起又落下，真是睚眦必报啊。
不过这样才有意思。
“今天不要联系我。”厉居炀起身整了下西服，“有什么人来找，都说我有事。”
秘书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厉居炀捡起桌上的手机，指腹碰触到屏幕。屏幕自动亮起，他垂眸。
是刚从电脑上导下来的照片，合作对象视频会议时截取的。虽然只能看到一角儿柜子，但是找到专业的人，兴许真能查出什么蛛丝马迹。
厉居炀按灭屏幕，正要走忽然发现秘书目光定在他手机上。
“眼熟？”厉居炀洞察道。
秘书连忙移开视线，垂着头道：“有一点，可能是我看错了。”
“在哪见过？”厉居炀把手机推到秘书面前。
秘书咬着唇。
她仔细看了会儿才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好像是一样的柜子。”
厉居炀神色顿时认真起来，动作都显得有些急切。他一把夺过手机，图片是一个十八九岁的男生自拍。背景图明显能看清柜子，可以说十分相像。
“哪拍的，这个人是谁？”厉居炀问道。
秘书震惊了一瞬，紧接着道：“是赫连集团的练习生，还没出道，背景好像就是赫连集团的更衣室。我朋友看中的优质股，厉……二少，你对男人也感兴趣？”
厉居炀陷入沉思，一时间没来得及回应。
赫连集团？
男更衣室？
他的合作对象是男人？
那么只要查清今天有哪些人进出了更衣室，通过时间段就可以找出对方。觉察到这一点，厉居炀回身道：“有什么文件需要送到赫连集团的？”
“我们上次和赫连集团谈的不愉快，现在只有两个小项目在合作。这种项目的文件，哪里配得上您……”
秘书的话尚未说完。
“赶紧。”厉居炀催促道。
秘书连忙走出去。
她一时间有种如遭雷劈的感觉。
完了。
厉二少已经男女不忌了，要对她朋友的爱豆下手了。
不多时，厉居炀拿着文件赶往赫连集团。
而这边宁别枝悠悠转醒，就见眼前怼着一张脸。赫连泽希一副眼眶发红的样子，叫她心脏仿佛被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泛起细密的疼痛。
“笨蛋。”赫连泽希气呼呼地道，“我一会儿不看着你，你就被人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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