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宁姬看着方十四的双眼。
不知为何明明应该要甩袖离去的，不过她觉得腿都动不了了。
面前的女子说的话是正确的，而且……正好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她这么活着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复仇吗，不过为什么……
“所以需要你暗中帮助她，不是吗？同时也是为了帮助你自己。”宁姬手搭在方十四的肩膀上，之后缓缓的移到她的脸颊上，“你是个聪明的人，你应该会自己做出选择的，方十四，你难道要忘记方家的姓氏吗？”
方十四的眼眸一动，突然变的坚毅起来。
宁姬心想这火候也是够了，若是再逼紧的话就是得其反了，她松开了手，坐会原来的位置，说道：“还是请姑娘好好的想一想吧，若是想清楚了，就来这茶楼找我吧。”
方十四拿起了药包，不知道是怎么走出来的，人来人往，这些人在欢笑，不过都似乎与她无关。整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一样，她的耳边一直回响着宁姬的话语，让她觉得失神。
“她说的……我该相信吗？”
“若是姑娘的话，会怎么做呢……”一想到将她从火坑里救出来的姑娘，她就更加的纠结的，姑娘不愿的，就是正确的吗？她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怀疑。而怀疑会越来越增大。
人就是这个样子的，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会找各式各样的理由。
这些都是为她好，所以才会这么做的，这种执着终究是最为可怕的利器，在无形之间……
“身与心都背叛了都不知道。”
宁姬轻声说道，将茶水倒尽，那位姑娘确实是有智慧的，不过还是太过于年轻了，怎么能够敌得过看尽人间百态的她宁姬呢。
宁姬走上了楼，自然会有侍女将这里全部收拾干净。
二楼内，五皇子依旧是淡淡的靠在软榻上，他从这里看到了宁姬将方十四引了进来，也是看到宁姬此刻面带微笑着走进来。
“大人，她已经沦陷了，很快的……就应该会来找我们的。”
“现在就期望云亦锦，那位姑娘更加更加的信任她，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五皇子闭上了眼，想起梨花树下的那一次见面，女子的容貌很是惊艳，白皙的仿佛不出现在这个世间。
宁姬貌美，而他也是阅美人无数。
却是从未见到过像她那种的平静，明明年少芳华，却偏执的要露出一个老人般的神色。
五皇子嘴角微微一勾，“不管是她，还是她要怎么做，阿宁……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阿宁知道，将一个人逼上绝境，斩断她的翅膀，之后再施舍她一个让她觉得安逸的幻想，就可以将那个人完好的所用了。”宁姬点了点头，软糯的声音，如今看来这个女子才是真正的厉害。
“只有你，才是最懂我的。”
五皇子睁开了眼，伸过手，阿宁缓缓的跪坐在他的面前，将脸靠在他的掌心上，慢慢的摩擦起来。“那是当然了，大人。”
“只有你，才是最为不会背叛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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