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徽的脸,刘徽安静地站在殿外,竟已不知道站了多久。
“徽儿!”戚真真大惊失色,不顾自己此刻的狼狈模样爬起来,“徽儿你听母后说,不是那样的,不是……是周生辰他……他陷害我!徽儿!”
戚真真跌跌撞撞地往殿门口跑,想要去同刘徽解释,人未出门,殿前侍卫宝刀呛啷出鞘,将戚真真拦了下来。
“母后……”刘徽的脸上尽显痛苦之色,“您还记得您是我的生身之母吗?你可有一日将我当成您的亲生儿子!”
刘徽嘶吼了这一声,再也不看戚真真,拂袖而去。
“徽儿——”戚真真大叫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慈溪殿。
慈溪殿的大门落了锁,锁住了后宫之中身份最为尊贵的女人,也锁住了她不安分的下半生。
“师父。”宏晓誉走了过来,“怎么处置秦严那个吃里扒外的叛徒?”
“交给陛下吧,此事事涉宫闱,传令下去,任何人不许再提。”周生辰道。
“是。”宏晓誉领命,并没有走。
“还有事?”
“嗯,那个、十一听说师父出了事,又不方便过来,现在正在式乾殿着急呢,师父要不……回去看看?”宏晓誉道。
“谁告诉她的?”周生辰皱起眉头,谁告诉她自己出事了。
“弟子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她方才过来问弟子师父的去向,弟子只说了一句太后召见,她的神色就不对了。”宏晓誉急忙道,“我可真的什么都没说。”
“罢了,你去吧。”周生辰低低地叹了口气,时宜聪慧,宏晓誉只消说这么一句,如此不同寻常的情形,她自然便能猜到个七八分。
只不过……她能猜测到戚真真要害他应该想不到是这种“害”吧。
周生辰回到式乾殿,远远地便看到漼时宜朝着他小跑着奔了过来。
女子一袭淡青色的衣裙,裙角随着步子摇曳,一头乌发在夜幕下随风飘起,她见到他,满脸焦急又带着些惊喜。
“你没事吧。”她的脚步停在他面前,微微气喘。
“没事。”他看着她,微笑。
“我听说太后席间敬了你一杯酒,随后就将你宣去了慈溪殿,你……她……”漼时宜停了停,似乎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她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哪有那么容易,那杯酒被我倒进了袖口,没有喝。”
“那酒里面,是……什么?”漼时宜依旧不放心,“会不会是哪种无色无味闻到就会害人的东西,你要不要传太医过来看看?”漼时宜依旧不放心,现在没事,不代表一直没事。
“你若是担心,传太医过来看看也无妨。”周生辰笑道。
漼时宜的脸上蓦地一红,“我哪里有担心……”
“今日之事要多谢你,若不是你前几日提醒我秦严常常出入慈溪殿,我必定不会对他有所防备。”周生辰正色道。
“你可不可以将今日去慈溪殿的情形说与我听,我总觉得秦严和太后之间没有那么简单,一个秦严对于太后来说太过轻而易举,她也不可能单凭秦严的倒戈就敢对你……嗯,我的意思是,太后在宫中可能还有其他同党。”
漼时宜说完,发觉周生辰只是微笑着看她。
“你觉得我说得不对吗?”漼时宜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自从进了宫,他就变得有些奇怪,从前他绝对不会这样毫无顾忌地盯着她看的。
“嗯,说得很对。”周生辰温柔地说道,“你想知道,我不会瞒你,只怕你听了之后,会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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