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停在了山峦之间,自暗处拐出了很多大船,都和陈氏这些楼船相差不多,朝着张韩开进,将之重重围困,这些船只举火微亮,刚靠近,立刻张弓搭箭,朝着主船、四周护卫船攒射。
一时间,箭如雨下,呼喝不断。
宿卫冲进了船屋内,大声叫喊道:“有埋伏,宿卫已持盾抵挡,但先生请保重些,到船底仓去躲避!”
张韩听着外面嘈杂声,早就知道出了什么事,此事来得十分突然,这一两日行船,都只顾着在欣赏沿途的山水,同时感受清静,却忘记了,路过之处,有不知多少人清楚知晓他和宿卫分散而行。
是以,在此刻所有的想法都涌上心头,他冷然看向了陈群:“怎么会有伏击呢?”
“长文觉得是哪一方派遣的人?”
这就是先遣军的重要性,行军路途上可能遇见大军伏击,又或者是小股骑兵切断先行的粮道,由此为真正开赴的三军抵挡许多隐患。
而张韩,脱离张辽和几百宿卫走水路,一是为了路途轻松,二也是为了能尽快去到了颍阴,可谁能想到,是他先遇到伏击?这就不是山匪或者暗中有敌人了,这是精心策划。
并且,泄露了消息。
否则,这些藏在暗地里的敌军来找他做什么呢?切断粮道,或者击溃张辽更重要,收获也自然更大。
陈群的表情还是颇为淡定,不慌乱,也不心虚,甚至还端起了酒碗喝了一口,笑道:“伯常,若是我安排的刺杀,那我为何要与伱同行呢?”
“单只为了扫清嫌疑,难道就不怕被你的宿卫当场乱刀砍死吗?”
此时,宿卫从旁取出了长枪和佩刀,给张韩换上了亮银轻甲,他本来就穿着劲装,甲胄扣上即可,此时头上扎了个高马尾将长发束于脑后,额头则用暗红色的绑带防止前额洒落头发,颇有英姿飒爽之感。
陈群眼中微有光华,仔细的打量着,瞥见张韩肩膀厚实,筋肉棱角分明,挺拔精壮,乍一眼看,总觉此人身上有“迅猛”之意,气质非凡。
“伯常,居然还能披甲上阵?”
张韩叹道:“我不会武功,就是天生神力而已。”
陈群恍然大悟,怪不得当日那案牍怎么掀都掀不起来,想到这,他不由得微微叹息,将放在一旁的配剑拿起,放到了腿前,伸手抚摸道:“既如此,今日杀出重围便是。”
“伯常,此前虽有嫌隙,不过皆因立场不同,为计也。君子不为私仇祸心,今日历经生死,冰释前嫌,我护你杀出重围。”
他站起身来,将长剑握于手中,而后拔剑出鞘,剑吟微颤,目光灼灼的看向张韩,颇有几分侠义之风。
张韩看得一脸错愕,但也点点头,笑道:“好,那一同杀出去。”
我现在相信不是你了,否则没必要逼气这么浓郁,张韩心道。
两人带宿卫从船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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