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酒陈酿,取天山雪水,洁净无比,成酒时有异象丛生,乃是仙酿也。”
“一坛三百金。”
“你开玩笑!?”司马防一下子就清醒了,还有个屁的诗情画意,卧槽这地方抢劫是吧?
他和这小厮笑容凝固的尴尬对望着。
我说你开玩笑,你开了干嘛?
……
一个时辰后。
从乐坊雅舍出来了一队人马,大致十几人,为首之人身着暗红色武服,气势汹汹,朝着内城某大街而走去。
行走时,亦时不时有人在交谈着,语气颇为不客气。
“这老东西,来乐坊雅舍居然不带钱?!”
“三百枚五铢钱,欲付三层楼的花销,真是无耻之极,三百枚五铢钱,连一口酒的钱都不够。”
“别说他是京兆尹,就算是三公九卿,也不能如此嚣张,太欺负人了!”
“一队人去校事府,将此事告知戏府君,就说今夜有朝中老臣,仗势欺人,欲白——欲拒不付钱。”
“一队人随我去司马府,去问问他们家里有没有钱!若是赖账,把事情闹大,我便不信他司马氏好歹是官宦之家,真敢不要面。”
“好,听大兄的!”
“俺这就去校事府,兄长且放心便是,从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还说君侯请他,君侯就从没说过这种话!”
“君侯来岂会短了我们的赏赐,不都是人人打赏。”
这些乐坊雅舍的打手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越说越气,一个个都不客气起来,曾经的京兆尹在他们口中已经变成了“老东西”、“不要脸”、“腌臜泼皮”,为了能不付乐坊雅舍的酒水钱,还说自己是谁谁谁。
最丢人的是,刚开始还在作赋吟诗,颇有豪情。
不多时,在校事府忙碌的戏志才听完来报。
手中的奏章吧嗒一声落在地上,然后满脸惊愕、瞪大了眼睛,似笑非笑的绷不住道:“司,司马防?哈哈……”
“府君,现在可如何是好,这老泼皮——”
“嗯?”戏志才瞪了他一眼,道:“如此不敬的称呼也是你们能叫的?立刻回去安抚好,他越是生气,则越要恭谦以对,但记住,不准他回府便是。”
“让他家人送钱来,付完了再回去,顺便告知他一声,这乐坊雅舍,有一半是伯常的。”
“唯。”
……
乐坊雅舍。
一楼的大堂之中,来往不少学子都在朝着某处张望,满脸的好奇,有些人则是笑而谈论,神情不乏轻慢之意。
“太过分了,这,老夫什么都没干,就喝了些酒,吃了些菜,怎么就要一千五百金。”
“这不是讹诈吗?如此强横,非君子所为,乃奸佞商贾,窃赚豪取,老夫从未见过尔等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今次就算是和张伯常再上殿对簿,老夫也绝不低头!”
旁边的人都在笑着,他司马公和张韩的事,在坊间早就已经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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