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安排“安夏”这个人死掉,就像当年假造“安琪”的死一样。而他本人,可以借机跑路,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换个身份重新生活。
傅家说好。于是安夏迅速交接了手头工作,悄咪咪跑去李家庄一个离般若寺很近,但是有些闭塞落后的小村庄。
安夏计划得很好,等他在李家庄扎下根儿了,就去般若寺把萧白掠来跟自己过日子。
他用傅家帮忙假造的身份登记入户,买下了村尾一座孤零零的半新不旧的土屋。时值春耕,他又跑去邻居家,跟老大爷老大娘学习在如何园子里种蔬菜。他卡里有钱,一辈子吃喝不愁,但是能让萧白吃上自己亲手种的绿色蔬菜,想想也是很有意思。
安夏在邻居家学会了,跑回自己的菜园子兴致勃勃地收拾垄地,埋菜籽。
埋完一垄直起身准备歇歇时,突然眼前发黑。安夏没当回事。上班族嘛,低血压很正常。缓过来就好。
可这次没缓过来,一种难以言喻的疼痛感毫无预兆地从四肢百骸席卷而来,安夏心道不好,想快步回房去取电话,结果没走出十步,就彻底败给分筋错骨般的剧痛,倒地不起。
他一个新搬来的,又住在一个跟别人家不挨着、孤零零的小院里,眼看要到晚饭时间,吃了晚饭,太阳落山,初春的天气,晚上气温骤降,本就没什么人出门,更不会有人来看他。安夏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好,如果好不了,什么时候能有人发现他
天色渐渐擦黑,安夏也逐渐开始习惯了这种剧痛。
所谓的“习惯”,不过是意识终于能从疼痛的折磨中脱离出来。身体还是没办法习惯,不听他使唤,时不时地痉挛。
安夏很聪明,他猜到了,是怨念反噬。
如果不是现在这一出,他自己也快忘了,自己如今能活动自如,都是托了那些真情实感粉的福。他在性别这种可大可小的事儿上欺瞒了他们,如今遭到报应,也是活该。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气温骤降几度。
春雨贵如油。想来村民们都是开心的。只有安夏在心里苦笑,看来自己不被疼死,也要被冻死了。
他忍着疼回想自己这一生。
身不由己的一生。
几乎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除了遇见萧白。
最开心的时候,大概就是做主播的那段时光。萧白搞了那个骑士团团长的号,以为他不知道,每天定时定点来他房间打卡,帮他怒喷那些猥琐混蛋。安夏看着,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还有一次,就是自己设的那个小小的局。对方确实违约了,跟设计的不一样。渗了氯妨的手帕捂上自己口鼻的时候,安夏想他一定要弄死这个人。还好萧白来得很及时,还“冲冠一怒为红颜”。安夏看着那人被萧白揍成猪头,突然就不气了。
他以为萧白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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