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都被抽调走。霍峻身侧可机动兵马仅五千人,他交予霍范统率,让他打着自己的军旗,虚张声势,出兵勺陂,以为呼应之用。
霍峻与张飞熟悉,但对张飞部将并没多么熟悉。他书信与赵昂、王平二人,非指名道姓言张、范二人有反叛之念。而是言今无陆逊在旁言语,恐张飞会因甘宁病故,心情更加烦恼,变本加厉的鞭挞将士。
“哈哈!”
襄樊二城因独特的地形而闻名,故而别单看城池的险峻,而忽略城池周围的地形。不同于平坦的汉北,襄阳周围依山傍水,非常适合构筑防线。
蒋济捋须沉吟,说道:“以都督布置而用兵,或虽难以速下襄樊,但却大利我军。此谋正奇有道,都督兵略盖是非凡!”
“故我将兵伐襄樊,当乘盛夏水涨之时,以舟舸断绝汉水,孤立襄阳。时择山水要害之地,派兵筑城于汉南,且耕且战,以待中原兵马。如中原兵至,越汉水至南岸,则出兵击之。”
霍峻禅提子落盘,笑道:“若我举兵伐襄樊,则与关将军不同。令陆逊、刘封出南乡,我自提大军围襄阳,则遣一将出随县佯动。”
张飞爱鞭挞士卒已是经常之事,不仅霍峻、甘宁劝过,连刘备、关羽也劝过,然张飞就是不听。
“陆逊、刘封屯兵于谷城,文聘出随县而佯动,我自将大军且耕且战。三军粮草顺汉水供给,无后顾之忧。贼偏军至,我将三军可吞之;曹操将兵至,陆逊、文聘出奇兵袭扰粮道,我则可寻机而破之。”
闻言,霍峻弃子于棋盘上,微叹说道:“襄樊早晚为我所有,故我不为襄樊而忧,但却为翼德而愁。”
不同于关羽北伐襄樊,瞄准低矮的樊城。霍峻攻略襄樊,则是会选择艰险的襄阳。在襄阳周围的山水之地,及在汉水边缘构筑防线,江夏、东三郡兵马从东西出兵,进行围点打援。
“嗯?”
张飞不听倒没事,鞭挞普通士卒,坏不了大事。但张飞致命的是,他喜欢鞭挞自己亲信。既委以重任,又鞭挞欺凌他们。纵无张达、范强,恐亦有其他人。
“不消多月,贼兵畏险而知退,襄阳无望归降,则樊城可顺势而下。且若贼无谋,时可以襄阳为饵,调众兵至随县,令文聘据新野,绝贼军粮道;江汉之兵,顺势而击之,则可覆没贼兵。”
今刘备、关羽打襄樊之战,其战况处于焦灼当中。霍峻若妄言排兵布阵,被刘、关二人知晓,纵不会心生厌恶,但心生不快则是必然。故而霍峻与蒋济方有这般玩笑话。
作为张飞副手,甘宁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张飞凌下这一行为;至于陆逊则不用说了,其文韬武略皆有可称道之处。
后当霍峻听闻甘宁去世时,不仅为友人去世而惆怅难过,亦为国家折损一名大将而惋惜。
进则可覆没支援大军,直取南阳;退则可消耗敌军,兵下襄樊。
蒋济微微颔首,感叹说道:“唯望士元早下襄樊。”
蒋济随后起身,劝慰说道:“都督已有书信规劝,翼德将军当能收敛行为。且翼德将军鞭挞士卒多年,并无将士作乱,或是都督多虑也!”
霍峻笑了笑,当下的他唯有怀着乐观的心情,希望避免此事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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