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鸠摩那微笑时,露出一口整齐巨黄的槽牙;手指粗大,指甲缝里夹着黑泥巴,穿一件破旧大红粗麻僧袍,一脸的油,让人以为他洗脸用的不是毛巾而是油条,李治吁了口气,颌首道:“大师长相果然提神,相信小时候也必是过目难忘的奇葩。”
“阿弥陀佛,一具臭皮囊而已。”鸠摩那又一次甩了甩他的秃驴头。
庙门大开,一个小沙弥从里走了出来,一见到李治,顿时惊为天人,很仰慕的双手合十向他躬身施礼,口中说道:“施主可是来自京城长安去往江南?”
这话让裴行俭、归海一刀等人一惊,对这个知晓自己一行人来历去向的小沙弥立马提起了戒心,裴行俭递给李治一个担心的眼神。
“爷,要不要做了他?”归海一刀老实人,干脆利落的问道。
李治笑了笑,并没有明确表态,可至少没有反对。
那小沙弥也不是傻子,闻归海一刀之言立马眼睛一突,煞是鬼机灵,明显一口气梗在嗓子眼出不来,悬着一颗心无辜的看着李治,眼神萌的要死,不过这个小样倒实实在在无害的彻底。
李治也不是第一次外出的雏了,疑惑归疑惑,但还是没有令归海一刀仓促出手,云里雾里的猜测来疑惑去不是李治的菜,世事洞察的学问才是李治一直在学习的,饶有兴致正视着一双黑葡萄眼睛滴溜溜乱转小生怕怕的小沙弥,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
小沙弥缩缩小光头,见李治笑眯眯,仿佛是常来庙里那些天生的大善人,虽是一身粗布短打,却眼神清亮,不卑不亢,比小沙弥见过的人都要多出一种难以言明的气质,没有鲜于表面的无谓倨傲,也没有刻意的低人一等,那是一种不知缘由的自信和隐藏很深的睥睨,看几人站的位置,第一眼惊鸿一瞥小沙弥便知他是一行人的头,说不清道不明,若到了酒肆茶馆,李治就是第一个被小二递菜单的。
小沙弥直觉告诉自己这个性格温和的青年似乎也不是好惹的主,说不上具体原因,就是觉得不舒服,感觉对方的目光,哪怕和自己一样人畜无害也会给人一种沉郁的压迫和俯视,像自然而然四顾蝼蚁猎物的雄鹰,大人物,三个字猛地浮上心头。
小沙弥道:“施主不必过虑,小僧没有一点半滴的恶意,刚才是我师兄唤我去庙门请一名来自长安去往江南的贵人,小僧心中信不过,才一一询问的,施主一行人身上已是尽湿,我师兄请各位去客房更换衣裳,随后与各位施主在禅房一叙,别无他意,万没有加害众位施主之心,出家人不打诳语。”
“你师兄还说甚么了?”
“只说来人贵不可言,让小僧好生恭敬。”
“可以了,前面带路吧。”
“还请施主随小僧这边来。”
小沙弥诚惶诚恐的在前边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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