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了一跳。
她不许红雪收拾,只胀红着脸道:“阿池待我大不如前了,县主又是那样的人,世子妃一位谈何容易?”
厢房的门忽而被人从外面推开。
五皇子含笑立在门外,手里持着一把折扇,衣袂翩翩的模样很有几分儒雅气韵。
他似是在外偷听了许久,推开门后便对上了姚如霜惊惧且羞恼的神色,只道:“姚姑娘有何难事,可否说与我听听?”
姚如霜所在的厢房被德怀县主安排在了最偏僻的西南角,而沈菀荏所在的厢房却与裴池的厢房相邻。
裴池从崇明帝那儿回来后,便立在檐下赏起了庭院里青竹。
这两间厢房内外伺候的皆是德怀县主身边的丫鬟与婆子,年长些的婆子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看着裴池长大。
年幼时的世子活泼开朗,后来国公爷戍守西北,县主也常年宿在太后宫里。
世子爷的性子也因此而变得内敛阴郁,总让人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
如此的裴池正含笑着与阿启为首的几个小厮说话,边眺望着远处的雅致景色。
他甚少有这般情绪外露的时候,便是如今有意遮掩,可蓬勃的喜意依旧无知无觉地从他漆色的眸子里泄了出来。
檐下候着的石嬷嬷也讶异不已。
本以为世子爷昨日遭了那样的劫难,今日不说发个几通邪火,总也会阴晴不定一阵才是。
谁成想他竟这般雀跃,还有闲心在这庭院里赏景观色。
便是从前姚姑娘与世子爷关系还算密切的时候,世子爷也未曾这般高兴过。
倒真是奇了怪了。
一炷香的工夫后。
沈菀荏才由小太监们领着回了显国公府暂住的厢房里。
她心神震荡,埋首在九曲十八拐的回廊上走了好一阵后,也未曾听见小太监的喝退之声,径直撞到了前头宽厚的胸膛之上。
她的额头吃痛,纷乱的思绪也由此拢回。
猛然抬头后,恰巧撞见裴池含着深深笑意的黑眸。
沈菀荏颇为懊恼,边抚着自己的额头,边嗔怪自己怎得走路不看着前头?
裴池见状则笑意愈发沉沉。
他一早便瞧见了回廊上朝着厢房的方向走来的沈菀荏,也是有意立在拐角处岿然不动。
而后则让她“不小心”地撞上了自己。
“疼得很呢。”他凑到沈菀荏眼前,视线堪堪与她齐平,便佯作吃痛地叹道。
裴池平日里不是个时常挂着笑的温雅之人,相反他性子阴晦不明,漆墨色的眸子里时常盛着阴鸷的冷意。
可此刻的他嘴角却扬着一抹舒心的笑意,望向沈菀荏的眸色里也无半分阴冷之意。
沈菀荏蓦地红了脸颊,并不敢直视裴池。
垂在两侧的柔荑攥紧了纱裙,只听她轻声嗫喏着说道:“爷,是我不好。”
裴池也不是真要为难沈菀荏。
索性这庭院里都是显国公府的家生子,沈菀荏也遮着面纱,他便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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