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头。今天大概是真的气得不行，顾翰真的动手了，倒是让冯晓萌心疼得满眼浮泪。
“我今天就是要打醒这个孽障！”顾翰的眼睛瞪得滚圆，手掌再次高高扬起，却在看到妻子站在自己和儿子当中，又讪讪地收回了手，改为指着他的鼻尖，“顾予淮，你说，你和淼淼到底怎么回事！”
冯晓萌还是觉得顾翰太过严厉，把后者推开：“我来跟儿子说，你走开！”她拉着顾予淮的手坐在沙发上，大概是情难自禁，泪水簌簌滚落，她赶紧抬手擦掉，“予淮，你跟妈妈说，你跟淼淼，是不是那回事？”
顾予淮用舌尖顶着口腔内出血的部位，不自觉地动了动被母亲泪水砸到的手，随后才像是漫不经心地开口：“嗯。”又在母亲要开口说话之前，加了一句，“是我强迫他的。”
“禽兽！”顾翰上前来，当着冯晓萌的面，又甩过去一巴掌，“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畜生儿子！”冯晓萌赶紧把顾予淮揽在怀里，分明满脸都是泪水，分明浑身都在颤抖，却还是梗着脖子看着顾翰：“你给我滚出去！”
顾翰看上去十分不服气，可是一看到冯晓萌脸上的泪水，仿佛再嚣张的气焰都能被浇灭，也只能气哼哼地插着腰，脚步沉重地往楼上走去。
顾予淮从母亲的怀里挣脱出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享受过母亲的怀抱了，倒不是因为冯晓萌不喜欢他，而是因为父亲的独占欲太强，再加上冯晓萌的身体不太好，小时候想让她抱都是奢侈——现在倒是能够依赖着母亲。
冯晓萌捧着顾予淮的脸，心疼溢于言表，她咬了咬下唇，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选择小心翼翼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是不是还喜欢森森啊？找不到森森你就找上了淼淼……”
冯晓萌见顾予淮没有说话，自顾自地叹了口气，鼻子翁张着，仿佛下一刻就能够嚎啕大哭：“淼淼那孩子也是可怜，森森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蓦地，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吸了吸鼻子，“予淮，如果你还喜欢森森，那我们去把她找回来好不好？”
顾予淮低头盯着母亲抓着他的手，不肯说话。
冯晓萌却是突然哭出声来，抓着顾予淮的手不断用力：“你放过淼淼吧，淼淼是宋家唯一的儿子了，你这样、你这样，让我们以后可怎么向宋先生宋夫人交代啊？”
她声泪俱下，倒是一下子让顾予淮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安慰。她似乎没想到顾家也只有他一个儿子，没想到如果顾予淮如果真的和宋京泽在一起顾家绝后又该怎么办，她只是想着，自己千万不能够对不起宋家的人……
——毕竟之前没能够提前发现宋家两口子自杀，留下淼淼一个人，就已经够她自责的了。
顾翰大概是听到妻子的哭声，大跨步从楼上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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