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吗？”
顾予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冷漠：“我和她的事情，你少管！”
“那之前为什么要把我牵扯进来？”宋京泽突然吼了顾予淮一句，随后又像是意识到自己失态一样，别过脸去，泪水簌簌掉落。
办公室里再次安静下来，一时间甚至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良久，宋京泽嗫嚅着开口：“顾总，这可能是我为仁恒公司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麻烦您配合，可以吗？”
带着哭腔，鼻音浓重，却又与平常在床上被做到哭着求饶的撒娇不同，意外地让冷血的顾予淮有些心疼。他喉头耸动着：“我说过，我不会同意你辞职的。”
宋京泽似乎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你想要怎样啊，顾予淮？”
正在他们僵持不下的时候，宋京泽的手机响了，欢快的铃声在两人中间显得十分突兀。他原本是不想接电话的，可是一看来电显示，还是压下心头的酸涩和喉咙里的哭腔，甚至为了声音轻柔，笑肌都不自觉上扬，看上去就是个微笑的模样。——可是顾予淮知道，宋京泽他现在根本就笑不出来。
“祁小姐您好……啊，是的，顾总现在在开会，不太方便……嗯，您知道的，顾总的应酬很多，喝多了也是正常的事情，那位小姐是顾总的朋友，送顾总回家而已，还让我去顾总家等着，怕她一个人照顾不来……嗯嗯……”
顾予淮站在原地，双手抄兜，看着窗前背对着自己打电话、时不时回头看看自己的宋京泽。他微微佝偻着背，是一个恭敬顺从的模样。
他现在没说话了，似乎是在仔细听着对面的意见。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只看到宋京泽的背部一僵，随后又像是慢动作一般，慢慢直起背部。良久，他才应了一声：“好的，谢谢祁小姐，我会跟顾总转达的。再次谢谢您。”
他挂断了电话，却一直看着窗外广阔的天空，不肯回身。
顾予淮只觉得他的背影十分落寞，仿佛自己再不开口挽留，下一刻他就能够从自己的眼前一般：“她说什么了？”
宋京泽不肯搭理，垂在身侧的双手却紧握成拳，顾予淮似乎都能够听到手机在他掌心被攥得咯吱咯吱响。
顾予淮眉头皱起，刚想要抬腿走到他身边，看看那边到底有什么好看的，能够让他看这么久，都忘记回答自己的问题，却看到宋京泽微微侧身，给了自己一个苍白到不能再苍白的笑容。
——分明眼眶里还含着一泡眼泪，分明眼睫毛上还挂着细钻般的泪水，却还是硬是上扬着嘴角微笑着，以至于眼眶中的水渍终是留不住，沿着脸颊往下滚落着。
多年之后顾予淮想起这个场景还是会后悔：不远处是高楼大厦，那个瘦削倔强的人逆光而站，边笑边哭——他当时为什么没有上前去抱抱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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