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住了他大半张面孔,他比高行周高了大半个头。
看向屏蔽门中高行周的投影时,视线微微下移,颇有种居高临下的凌人气势。
高行周并不擅长记人,来了韩国一个多星期,只堪堪记住了朝夕相处的老师和室友们。饶是这些人脸,他也记得模模糊糊,走在路上他不一定能认出。
那些和他分开练习的前辈们…高行周更没印象了。
但企划社内,才不会给适应的时间,前辈们只会觉得这狗[哔——]的臭小子傲慢无礼。得了老师们的称赞,就一副谁也不放在眼里的样子。
看不惯一个人的时候,他做什么都是错的。在美国时,高行周身边会韩语的也就他父母和金知沅一家,没有语言环境在背后支撑,他只会粗略的对话。
现在,韩语参杂着英语一起从嘴里蹦出来就成了练习生们不爽高行周的理由之一。
长得招女练习生的喜欢,看不顺眼。
受老师们看重,看不顺眼。
外国人,看不顺眼。
……
高行周身上,就没有一点是他们看得惯的。
“前辈,安宁哈赛哟。”转身,双手交叠放置于腹部,标标准准的九十度鞠躬。彼时高行周还未经历变声期,声音是少年感十足的清亮。
打过招呼,他便直起了身,见两位前辈仍一动不动得盯着他,他有些困惑,又怔愣地试着朝着他们点头示意。
这样…对么?
也不对啊。
两位前辈的表情看上去反而更不满了,嘲讽高行周眼瞎的那位翻着白眼冷哼一声:“真tm见鬼了。你们国家不教什么叫礼貌么?”
“哦,也是,看看那些来旅游的掌柜们的德性,就知道你是什么垃圾了。”他皮笑肉不笑地上下打量高行周一翻,像在看一块横躺在砧板上的臭肉,肮脏的只配被苍蝇叮。
戳心窝子的话让眼前的高行周倏得睁开了眼,内双的丹凤眼闪过一抹凛冽,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起来。
我可以说我爸妈,但别人说,我就要跟他拼命。
这句话,化用到国家上,一样可以。
何况,高行周在美国时就受过歧视,身在国外对这些格外敏感。
“地铁马上就要进站了,请乘客们有序候车,依次…”
地铁还未到站,两束光穿透过隧道中的黑暗,事先抵达站台。
半分钟不到的时间,金属强烈摩擦的声音越来越响,隔着屏蔽门都能听到地铁快速行驶带动的风啸声。
车厢内的人脸模糊成了一道道肉色,在地铁进站,缓下速度后才逐渐变清晰。
“快把他们拉开!”
“有站警么?赶紧叫站警。”
“别打了。”
下车的人并不多,有女性看到三个少年凶悍厮打的模样,吓得捂住了嘴,惊愣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要把人拉开。
十五岁,不是懂得忍耐的年纪。
不知是谁先起的头,嘴里吐着不堪入耳的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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