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古振宇惊恐地问道。
“谁告诉你，本质，就无法改变？”
古振宇眉头紧皱，当察觉到李夏身上那一抹红色气息的时候，他才恍然大悟。
李夏在使用契约的同时，还使用了姜夕颜的神念。
在契约的加持下，他的异能得到巨幅提升，相应的，神念的效益也会得到加强。
而神念强大的意志力加持，足以让他抵抗契约带来的副作用！
李夏冷漠地看着古振宇，缓缓向他靠近。
一步，两步，三步…
犹如死神一般，浑身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看着逐渐靠近的李夏，古振宇陷入绝望。
此时此刻的他，已经放弃了逃命的打算。
因为他知道，只要李夏愿意，他立刻就会身首异处。
之所以李夏还留着他的性命，不过是看看自己临死前的丑态罢了。
“别，别杀我！”
“我求求你！别杀我！”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风谷还没有死！他只是被封印了！”
“杨，杨非…我愿意给你做牛做马！我愿意补偿！”
“我只求你别杀我！”
古振宇突然跪倒在地，手中拿着一个刻着眼睛图案的盒子，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傲气。
取而代之的，是卑微和低贱。
“补偿？”
“拿什么补偿？”
“用你的贱命么？”
“你，配么？”
李夏冷冷地说道。
话音落下，缓缓抬起右手，一把抓起古振宇的头发。
锐利的双眸死死盯着古振宇。
与此同时，金钵上，一颗棕色宝石的消散。
是秦初然的洞察。
李夏现在的实力，能将洞察发挥到极致。
甚至，能洞察人心。
在杀掉古振宇之前，李夏必须要搞清楚一些问题。
他要知道，灵教做的这一切，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要知道，杨非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他不能让杨非白白牺牲，也不能让风谷就这么被封印。
随着思绪的清晰，一条条信息充斥着李夏的大脑。
在古振宇的记忆中，他所有的行动，都与一个带着面具的神秘人有关。
古振宇称之为上神大人。
这些年来，古振宇做的所有事情，都是这个神秘人下达的命令。
而古振宇，只是负责执行。
七年前的鹿城战役，是这个神秘人带来一只妖兽。
而这只妖兽，与古振宇在风谷的灵墟中召唤出的那只如出一辙！
这只妖兽所布下的结界，屏蔽了长鸣山上的妖兽气息。
致使斩妖楼无法及时探测到妖兽袭击。
而刚才，也正是这只妖兽屏蔽了风谷的召唤术，才使得古振宇成功利用“虚空之眼”封印了风谷。
成功封印了风谷后，灵教的目标，是凌海市！
在掌握到想要的信息后，李夏缓缓松开手。
从古振宇手中拿起虚空之眼，起身走开。
此时的古振宇已经双目无神，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跪坐在地上。
看着李夏渐行渐远的背影，此时的他，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然而，下一秒。
一把云纹短剑划破长空，贯穿了他的头颅。
古振宇在诧异的眼神中，死了。
死在了他自己的契约上。
死在了杨非的云纹剑下。
李夏没有回头，而是径直走向杨非。
看着杨非脸上还未消散的笑意，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老杨临走前最记挂的人，是你。”
风谷的话再次浮现在耳边。
而这一次，李夏终于不再逃避。
“杨老师，我来迟了。”
“灵教的人被我杀了。”
“风队，我会想办法救出来。”
“你放心，既然你不在了，这盛世，就由我来替你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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