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放下手中卷宗,笑道:“若是为难,哥哥便把我推出去,兄弟皮糙肉厚,挨上几记水火棍也不妨事。”
“哈哈哈.....”西门恭爽朗一笑,道:“若事事都让底下兄弟去挡,那还要某这做哥哥的何用?你且忙你的,某说了无事便保你无事。”
说罢,西门恭大步而出。
西门恭走后不久,依旧站在书橱前的陈初,忽对值房内那名文吏问道:“这位兄台,咱这卷宗是按怎样顺序排列的?”
文吏抬头,笑道:“陈马快,按时间顺序排列,书橱最西是年初正月的卷宗,越往东来,时间越近。”
“哦,多谢。”陈初踱至西侧。
装模作样翻了一阵后,终于在一卷卷宗的封皮上看到以下字样:正月二十三,双河村赵秦氏、刘大两死凶案。
回头看了一眼,文吏在忙,陈初把卷宗一卷,塞入怀中。
县衙后堂。
张典史说话时激动的飞沫四溅,胸前官袍上还残留着一道昨夜留下的菜汁污迹。
对面的西门恭大马金刀的坐在杌子上,坐在一旁的蔡源眼皮微垂,犹如睡着了一般。
坐于上首的县令陈景彦则扭头看向窗外一瞬不瞬,院内那棵海棠树好似成了世间最美好的风景。
张典史很愤怒,可陈县令只觉他吵闹。
些许小事,值得拿到此处来说么!
陈景彦很清楚张典史和西门恭冲突的深层原因,不过他并不打算插手。
这种事对他来说已不新鲜。
去年,录事蔡源就和时任主簿争夺过户房之权,两人好一场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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