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提议也并不过分，一共九重天，只提出灵气最稀薄的一二重天。”
不灭叹了一口气。
没错，魔王和修罗王的要求并不是非常贪心。
也正是因为不贪心，才让不灭难以抉择。
九重天的那些主宰们，会愿意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最后就只能他强硬要求。
如果平日里，他不会犹豫。
可是他渡劫在即……
“不只是这个原因。”
不灭低头，语气颇为委屈。
华荣一听这话，凑过去，吐气如兰：“哦，我知道了，你是想死了七公主是吧。”
当初七公主张七七也是难产。
天帝求到了不灭这里，不灭为了九重天和平，答应出手相救。
谁知道，张七七就这样缠了不灭上千年。
对于救人一命的事，不灭一向是积极的。
可是救新生婴儿……他觉得自己又阴影了。
不灭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华荣站在他身后，看着不灭那光溜溜的头，突然低声笑了。
不得不说，她对不灭还是好感多于防备。
当然，这好感不涉及男女情爱。
好感是因为不灭对苍生，的确是无限包容，不限于是仙还是魔。
周围清风不燥，暖阳正好，华荣闭着眼睛，感受着来着这自然的友好。
“不灭，你历劫的时候，我也会跟着吗？”
不灭抬头看向华荣，那一瞬间他的眸色中有些暖暖的笑意，很浅淡，岁月正好。
他道：“嗯，不过我会洗去一切记忆，而你不会，你只需要让我不犯错就好。”
华荣摸了摸下巴：“你历劫成功之后，我有什么好处？”
不灭一愣，是她没想到华荣问他这个问题。
他想了想：“我助你破仙帝入尊境如何？”
华荣眯了眯眼。
她明白不灭这话的意思。
这六道轮回之中，只有三人进入了仙尊境界，难道只是巧合？
不。
一定是有什么原因，阻碍了仙帝进入仙尊境界。
不灭这个承诺，对于其他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绝顶好的承诺。
但是，华荣例外。
她是在六道轮回之外的人物。
时间到了，这方天地都不能阻挡她进去尊境！
“换一个。”
不灭有些惊讶，依华荣的聪明，不可能不清楚他这话的重量。
“你想好了吗？”
“我没想过。”华荣眨了眨眼，如玉的皮肤在阳光照耀下闪着淡淡的荧光。
“所以，等我想好，你答应我如何？”
不灭看着这样的她，脑海中浮现出这一百年来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
温润一笑：“好。”
周围风突然猛烈了几分，两人这才恍惚发现，他们进入了法阵之中。
他们最后看了一遍这一重天，就回到了九重天之上。
华荣知道，或许，在不灭渡劫之前，这是他们最后一次一同到这一重天了。
在之后，他渡劫，华荣守护他。
都将没机会来。
“这一重天，风景不错。”不灭在法阵开启前这么说了一句。
华荣不疑有他：“是呀。”
不灭看着手中菩提：“以后有机会，我们再一起来。”
“啊？你说什么？”
在不灭说那句话的时候，法阵正好开启。
巨大的时空风暴从身边略过，也带走了不灭的那句话。
不灭微笑，眸光带着某种深意：“没什么。”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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